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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潮湿,走在路上,头顶一把伞,雨滴下的声音在耳边被无限放大,在这之间情绪被无限放大,陡然间觉得空空的,没有缘由。
地下的洼积了水,谢佳时一下跳了过去,不知道叶蓁蓁现在怎么样了。
全国超模大赛里前30的姑娘在1月7全部到了北京,叶蓁蓁和钟雨是其中之一。她们一起住在东城区的一个大别墅里。北方干干的空气让已经习惯了南方潮湿的叶蓁蓁身体排斥着,她们忙得没有时间和亲人朋友说话,忙到晚上清洗自己的贴身衣物都觉得是一种放松。衣间外有个很大的T台,在旁边有个电视机,在轮流播放着她们每天拍摄的照片,这些照片能够决定她们的去留。在旁边她们的房间里,睡她上铺的一个姑娘是凉山彝族姑娘,为了这场比赛已经和家人决裂,家人觉得模特就是戏子就是婊子,她已经无处可去。叶蓁蓁已经许久未见他的男朋友叶蓁蓁。她们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大屏幕上通知明日就要见评委了。在天桥上拍摄的那组照片还在轮回播放着。那日人工冷冷的雨落在她们身上,考验着她们的反应度,在雨滴下,她的隐形眼镜在眼睛里转动着,发疼。
“我真的不想被淘汰。”彝族姑娘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没关系,我们还年轻。”有人安慰道。
大家都说着没关系,可是心中都是那么地在意。
“钟雨姐姐,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
有个17岁的留着泡面卷的女孩趴到钟雨的床边去。
“我从14岁开始学习,拍过很多杂志,我有很丰富的经验所以我不担心,我的专业也是时装推广表演。”钟雨自信非常。
“可我没有那么多经验,明天要走的四个人里会不会有一个就是我。”
“说实话,很有可能,你那天发挥的确实不太好。”
那个女孩更是伤心。
“不过,这些可以成为你的经验。”
“钟雨姐姐,你不用说了。”
那个彝族姑娘听到这两人对话,哭的更加厉害。
“被踢了又怎么样,我们还年轻,但这不代表我们不能成功,不能成为大人物,你可以的。”叶蓁蓁说着看了钟雨一眼。
我若有你的家庭有你的背景,自然也能有恃无恐,钟雨暗暗想道。
30个女孩一夜里辗转难眠。
第二日她们被带到了一个空中花园。
“屏幕上第一个要放的照片是谁呢?”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第一个是黄倩。”
黄倩挑步走出。
“你以为你的项链很时尚吗?”一个年纪稍大的评委说道,他有一双独到的慧眼。
黄倩听此,连忙将自己脖子上的白色珍珠项链摘下。
大家一起将目光转到了屏幕上黄倩的照片上,她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照片。
“你的姿势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60年代的欧美模特。”
“你这是模仿得谁,我要你自己的创意。”
“你最美的是脖子,为什么要遮起来。”
“下一个是叶蓁蓁。”主持人说道。
叶蓁蓁穿了一件白色短袖、黑色皮裤,一双极细的高跟鞋,简约时尚,表演科班出身的她一点也不输时装推广表演的人。
“照片里你好像很痛苦。”主持人说道。
“隐形眼镜在我的眼眶里转动。”
“她好像不知道怎样去表现自己。”
“她的侧脸太美了,T台秀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至少这样的照片我愿意挂在我的沙龙里。”四个评委争吵着。
“下一个是钟雨。”
钟雨信步款款走出。
“你好像是国王的情妇,我的意思是说你很优雅。”主持人笑着说道。
“谢谢。”钟雨笑得也很优雅。
大家看向屏幕,钟雨对着自己的照片笑着。
“你的头好像和身体分了节。”
“她的动作很娴熟。”
最后主持人说道,“我手中有26张照片,我会一张一张发下去,没有的就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二十五张,叶蓁蓁凸凸跳的心在第二十张的时候突然安静了,突然没那么在乎了。
“叶蓁蓁,下周拍照的时候试着去下隐形眼镜,在朦胧的世界里试试看。”
四个姑娘哭着与剩下的26个姑娘相拥。
叶蓁蓁看着她们收拾着自己的衣物,去留无意。
“我有经验,为什么他们没有看到我的能力,为什么那些毫无经验,压根不知道如何拍照的人可以留下。”钟雨心中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