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功夫,钟野自问做不到。
如果只是卫宜宁姐弟,一只黄羊腿就足够了。不过钟野是出了名的食量大,所以这一整只黄羊都了烤架。
卫宜宁还是习惯赫赫人的吃法,随烤随吃,把肉一层层用刀子削下来,每一片都薄薄的,但焦香酥脆。
“其实你最爱吃烤鹿肉,”卫宜宁一边喂弟弟吃一边说:“待有机会姐姐一定猎一头鹿给你。”
钟野走南闯北,对卫宜宁的吃法不陌生,他的坐骑褡裢里常年带着盐巴和胡椒粉,为的就是在外打野物吃的时候用。
“我这里有酒,你们喝不喝?”钟野说着从怀里摸出两瓶酒来,用青瓷梅瓶装着,软木塞封口。
卫宜宁拿过一瓶来,拔掉木塞喝了一口,笑道:“在老凌河,孩子满了百天家中长辈就用筷子沾了酒给他们舔。我第一次喝酒是八岁的时候,第一次跟拉古老爹去打猎,时不时喝一口暖身,不然会冻伤的。”
“不错,苦寒之地的人无论男女都爱喝酒,”钟野灌了一大口酒说道:“而且女子的酒量往往比男人还好。”
“没错,拉古老爹的孙女英英只比我大三岁,最烈的酒能连喝八大碗。”卫宜宁忆及往事不禁有些出神。
“姐姐,那你能喝几碗?”卫宏安好奇又神往地问。
“我么?”卫宜宁回过神来,给弟弟削下一片羊肉,占了盐末胡椒粉送进他嘴里,之后浅浅一笑道:“我不知道啊。”
“啊?”卫宏安有些错愕:“为什么?”
“因为啊,”卫宜宁疼爱地捏了捏他的脸:“我还没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