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姨娘她一身反骨

第一百五十九章 把话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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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晚棠的情绪,比她自己想象中来得更激动。

她甚至有些按捺不住,想要阴阳怪气。

但是转念再想,她有什么立场去管霍时渊?

之前她不是还一直说,希望霍时渊能够找到喜欢的人吗?

她一直在拒绝,现在再去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鱼晚棠觉得自己没脸那么做。

可是心里那种闷闷的难受,却又无法释放。

霍时渊还沉浸在被人祝福的喜悦中,迫不及待地想和鱼晚棠分享。

“……你什么时候再找个理由去庄子里?你告诉我个日子,我再告诉他们。你不说,我都不敢答应。”

那些人,是霍时渊的下属,也是并肩作战的兄弟。

少年人意气风发,开朗活泼,私下里并没有那么多上下级的紧张。

他们是在打趣霍时渊,也期待他拥有幸福。

而霍时渊,像得了宝贝迫不及待炫耀的孩子。

他得不到所有人的祝福,但是当他在乎的人,都在承认且祝福他的选择时,那种幸福,还是让他激动。

鱼晚棠沉默。

她甚至无法否认霍时渊对她的感情。

他是那么高兴,眼神明亮,情绪外泄,眼里只有一个她。

可是他如何能,一边那么真诚地喜欢她,一边花天酒地。

尤其想到霜戈嫌弃花魁穿多了,鱼晚棠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前世霍时渊和她的亲密瞬间。

他在床笫之间花样百出,同样也会和别人做那么亲密的事情……

既然谁都可以,为什么又非要缠着她?

鱼晚棠再也忍不住,“世子那么忙,不必再来找我。”

霍时渊被她突然之间的决绝惊住,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今日情绪不佳。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鱼晚棠别过脸去不看他,“就是觉得世子太忙,别再来了。”

白日宣淫,晚上还来占便宜,也不怕他精尽人亡!

想到这个词,鱼晚棠先是畅快,随后又觉得脸红。

她又不自觉地跑偏了。

“你给我好好说话!”

霍时渊从来不是什么好性子。

他在这里掏心掏肺,她给他阴阳怪气?

霍时渊捏住鱼晚棠下巴,强迫她看自己,“为什么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走了之后,你大哥给你气受了?”

要真是那样的话,他得去找鱼景深好好谈谈。

——你勾搭了我妹妹,我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没为难你吧。

结果我对你做同样的事情,你就开始搅和?

要真不想好了,我可掀桌子了!

“你少诬赖好人。”鱼晚棠忍不住道,“和我大哥有什么关系?”

不是鱼景深?

“有话好好说。”霍时渊道,“我错了我改,你错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是个爷们,原谅她了!

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对他来说,唯一不能出口的,就是他对她那些隐秘的令人羞臊的心思。

比如这些天,他疯了一样,每天晚上做梦都梦见和鱼晚棠各种不可描述,醒来时候都得换被褥。

虽说他正是年轻好时候,但是这般是不是也过了?

霍时渊每次醒来还意犹未尽,最近偷偷把梦境里的情景都画下来。

等日后成亲了,每一样情景他都要尝试。

霍时渊觉得自己这样不好。

他快疯了。

所以他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发泄精力。

这时候,在体力上虐人和被虐,都是极好的发泄方式。

霍时渊早上梦见鱼晚棠醒来,在霜戈的提醒下,去了郊外痛快摸爬滚打一天,这会儿睡觉前又见到了鱼晚棠。

对他来说,这是再完美不过的一日。

没想到,鱼晚棠生气了。

“说话!”霍时渊见她别扭得不和自己视线相对,声音不由重了几分。

这是要把谁憋死吗?

“你可以生气,但是别憋在心里。”他深吸一口气,口气缓和了些,“你闹可以,但是得让我知道,到底你在生气什么。”

“我没有生气。”鱼晚棠道,“只是觉得世子太忙。白天画舫左拥右抱,晚上还得来对我诉衷肠,其实大可不必。”

她终于,没忍住说出了心里话。

“画舫?左拥右抱?”霍时渊糊涂了。

他已经很久没去画舫了。

遇到鱼晚棠之后,他连纨绔都懒得装了。

内心深处,他不想鱼晚棠和其他人一样看待他,哪怕只是可能,他都不愿意。

“你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让我知道,谁在造谣中伤我,我扒了他的皮!”霍时渊恶狠狠地道。

说完之后,他想到了什么,“你吃醋了?”

霍时渊嘴角忍不住高高翘起。

“吃醋好,但是我没有。”他郑重澄清,“我今日去郊外操练他们去了,没有骗你。我很久都没有去画舫上了,估计我那画舫闲置得都要长毛了。”

鱼晚棠惊讶。

霍时渊的态度太坦荡了,丝毫没有说谎的痕迹。

他不是擅长说谎的人。

就像前世,他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的。

他心里或许藏了很多故事,很多委屈,但是他从来不提。

现在仔细想想,他对自己撒谎,都是为了自己好,然后还要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让自己不得不听,却没有花言巧语。

“你今日,当今没去画舫?”

“没去,你到底听说谁说我去画舫上了?”

鱼晚棠咬了咬唇。

她今日,确实没有见到霍时渊在画舫上。

可是那些女子在说世子,而且霜戈也确实出现了,又该如何解释?

“霜戈呢?他今日陪着世子去了?”

“霜戈?”霍时渊道,“你问霜戈做什么?他今日跟我告假,说是他女儿生病了。”

霜戈英年早婚,现在有一儿一女,女儿简直就是他命根子。

霍时渊也知道他是个女儿奴,爽快准假,还让安大夫去给看看。

“霜戈怎么了?”霍时渊追问。

他了解鱼晚棠。

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霜戈,定然是有事。

鱼晚棠这才觉得事情可能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如果霍时渊没撒谎,那霜戈为什么要骗霍时渊?

他瞒着霍时渊在做什么?

她该告诉霍时渊吗?

还是等问问月华再说?

“没什么。”鱼晚棠很快就做了决定。

她要慎重。

霜戈用了那么大阵仗,不可能不走漏风声。

可见他应该,只是想瞒着霍时渊一个人,而且还得到了其他的支持和配合。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