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王只想谈恋爱

第32章他怀疑何舒念

“这些东西,于我无用,你若喜欢便拿去。”他杀人喜欢直接动手,素来不喜欢用法器。这些东西对他而言确实没用。

“神族掌管天地之后,发现此地太过邪性,竟无法与世人相融,这里的生灵或善或恶皆悬于一念之间,十分难以掌控。加上八荒之中力量强大的妖兽层出不穷,神界为天地稳定,耗费上千年的努力,才将八荒封印,存于画卷中。”

“所以,这水兴趣来了想杀人就杀人,想救人就救人?”何舒念完全理解上古八荒的生存法则。不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嘛。上学的时候有学过的。

君清一颔首,“话虽如此,但鲜少有人见过八荒奇兽行善。你我还算有运气。”

何舒念瘪嘴。这运气不要也罢,人性都靠不住,还指望兽性能靠得住?

“可是……”何舒念有些疑惑,“既然八荒世界如此凶险,你师父为什么偏偏要把一缕魂魄放到这里来?”

她的问题,同样是君清一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师父在千年前,曾不止一次进入过八荒画卷。每次进入,她都会让花魔使给她准备许多灵花种子。她曾说,她想要改变八荒,释放生灵。”

这反派的师父居然跟反派走完全相反的路子啊,真不愧是神族,有点子圣母心肠的。

“花魔使与师父曾是至交好友,师父为何要附身画中,这个答案,或许他会知道。”君清一说着,又往何舒念瞥去。

何舒念举起手:“我发誓,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我从来没听师父说起过她。”

她连师父为什么要卷带灵花潜逃,为什么要定居花舟山,她都一无所知。话说回来,何舒念发觉整件事越发耐人寻味了。师父,卞盈,八荒。这三者之间好似有条无形的线连接在一起,即便目前来说这条线过于模糊,但毋庸置疑的是,师父一定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她偷偷瞄了君清一一眼,好像有些明白君清一为何留她性命。

如果师父是整件事中重要的环节,那么,作为师父唯一徒弟的自己,身上定然有着解密整件事的线索。

何舒念心想,应该是这样的吧,师父总不可能把这么大的秘密带紧棺材里,半点没留下痕迹吧?虽然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一问摇头三不知的,看着挺废物,但仔细想来,她身上也有很多奇怪的疑问。

例如,为什么丝藤树的雾障偏偏困住她,从不让她一个人出山?师父此举,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她是个不见天日的孤魂野鬼,下了山见了光就会死?想到这里,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然而她并不知道,她已经快要窥探到真相的一角。

何舒念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大着胆子道:“看在我帮你破了幻境的份上,你那个把身上弄干净的法术,冲着我再使使呗,我有点难受。”

幻境虽是假的,但被花妖折磨却是真的,她身上脏得不行,胸襟前一大片血迹,着实难看得慌。要不是脸皮太薄,她都想要他教这个法术,这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法术。

君清一淡淡道:“去尘诀也并非万能。”

他伸手,从腰间拿出一个平平无奇的布袋,打开,大手一挥,何舒念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见那小小的布袋中竟飞出许许多多的东西来。有衣服,有法器,有各种奇怪的小玩意,满满地铺在半空中。

君清一抬头看了看,伸手,将其中一件浅蓝色的长衫取下,递给她。

“自己换。”

何舒念看得一愣一愣的,咽了咽口水:“这个袋子……好神奇。”

君清一看了眼她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懒懒道:“这是乾坤袋,可装万物。想要?”

还有这等好事?何舒念赶紧点头。

君清一竟也不吝啬,姿态随意地将乾坤袋递过去。

“真给我?”何舒念惊了。

他神色淡然将东西收回乾坤袋中,伸手往她额头上一点,何舒念顿时脑袋里浮现出乾坤袋的使用口诀和心法,竟清晰得跟自己的记忆一样。

她双眼放光,按着心法口诀试着往乾坤袋里掏,竟当真掏出一件沉甸甸的法器来。

“这是什么?”她高兴极了。小小袋子,也就巴掌大,居然能装这么多东西,宝贝啊!

君清一皱眉:“不记得了。”

千年前随手炼制的法器,炼制成功后便一直扔在乾坤袋里,如何还能记起是什么?

他目光落在何舒念脖子上那狰狞的淤青上,若有所思道:“倒是有一件法器或许适合你。”

“什么?”

君清一打开乾坤袋,从中摸出一支朴实的木簪子,“过来。”

何舒念往前一步。

他倾身,将木簪子轻轻别入她的发髻中。

何舒念身子有些僵硬,呼吸都不敢用力,她疑惑地抬头看向君清一,君清一的神色却很平静,像是丝毫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

她有些不适应地退后半步,伸手摸着那簪子,心里怪怪的。

“这簪子有什么特别吗?”她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顺便用手顺了顺凌乱的头发,觉得这簪子好像很一般。

“从前炼制的法器,可防身用。”君清一没过多解释。

他转性了?又给乾坤袋又给法器,该不会前面真有刀山火海等着她,所以赶紧先给她点甜头吧?她想问,但君清一已自动自发转过身去,她只能把问题先憋回去,赶紧把脏兮兮的外衫脱了,换上干净衣服。

别说,还挺合身。

“我好啦。”她拍拍衣衫,临水而照,欣赏自己的新造型。不错,这个颜色这个款式将她衬得格外有气质。她猜想这或许是卞盈的衣服,至于君清一为什么会留着卞盈的衣服,还贴身带着……啧啧,想想就觉得刺激啊。

君清一回过头,神色恍惚了一瞬。

“这簪子有名字吗?”何舒念对着水面整理自己的形象,可能是看久了,居然觉得这平平无奇的簪子也挺好看的,而且摸起来手感特别好,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比玉石更顺滑一些。

“没有。你若喜欢,自己起个名字便是。”

何舒念歪头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