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作势来拉裴元启,被裴元启一下子躲开,蓝衣青年甚觉无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方才裴元启没给面子,径直就走出了包间,王里仁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气,方才又亲眼见纪烟雨生的那般美貌,又似乎独独对裴元启有所回应,都快嫉妒死了,如今见众人和稀泥,只道自己被落了面子,火上浇油,更是怒火熊熊燃烧。
他想着自己舅舅正是圣上倚重的重臣沈明珍,也正是裴元启的殿试恩师,且裴相早就告老,裴家势力已被魏家取代,故也没把这个新科状元放在眼里,口无遮拦道:
“怎的,裴兄怎么这么看我?你难道对这名声尽毁的丫头还有别的想法,你还想娶她不成?啧啧啧,这丫头品行有亏,也就只剩一张脸了……”
话音刚落,他的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
“你疯了!”王里仁捂着发红的嘴角!从小到大,除了他爹,还没人弹过他一指甲!
旁边几个伙伴也惊了,谁也没想到,素日温和有礼的裴元启竟然为了一个名声狼藉的女子而打了自己殿试恩师的外甥!
“人云亦云,不分青红皂白就凭空污人名声,王里仁,你还真为读书人丢脸,也丢了沈师的脸!裴某不屑于与你这样的人为伍!”
裴元启厉声喝道,也不理众人,转身就走。
王里仁回过味来,一蹦三尺高,“我让你打人!我还打你呢!你个兔……”
旁边人怕事情闹大,这殴打状元公的罪名可了不得,忙捂住他的嘴,将他按住,王里仁气得要死,瞪眼踢腿地挣扎。
裴元启走出几步,忽然回头,一双眸子冷气四溢,俊脸如同寒玉,高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明日元启便去沈师府上领罪!”又哼了一声,“只怕沈师知道原委,也不会怪罪!”说罢一甩广袖,负手而去!
且不管那几人如何将王里仁劝回家,只说裴元启顺着马车行去的方向徒步追了过去,但见那马车行了两个路口,就似后面生了眼睛,知道他在追似的,竟慢慢停了下来。
裴元启见马车停在一处僻静街角,大喜过望,忙撩起白袍,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