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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魔改无人区(4k免费)

可可西里荒原。

苍穹如洗,碧蓝得没有一丝杂质。

亘古的荒原上,风掠过枯草,发出低沉的呜咽。

一只藏羚羊警觉地抬头,优美的线条在阳光下闪耀。

高空,一个黑点急速放大。

是一只鹰隼,它的眼神锐利如刀,锁定了下方的猎物。

俯冲!

速度与力量的美感展露无遗,那是自然界最原始的生存法则。

快速剪辑,鹰爪抓住藏羚羊的瞬间,利爪嵌入皮毛,挣扎,尘埃扬起。

弱肉强食,在无声中冷酷上演。

然而,这只是一个陷阱,黄渤饰演的盗猎成员和杀手,在一张几乎与荒原同色的灰黄帆布下显露,快速拉着绳子。

看似是天空之王的鹰隼被抓住了。

盗猎杀手从隐蔽处走出,布袋从天而降,精准罩住了刚刚完成捕猎的鹰隼。

鹰隼猛烈挣扎,羽毛纷飞,发出尖厉的啼鸣。

盗猎杀手脸上带着麻木而熟练的狞笑,粗暴将鹰隼塞进一个狭小的笼子。

盗猎成员走过来,走出帐篷,地上一地鸟的尸体。

他喜滋滋走上车,打着电话,对比着图片,余光看到了放在前车盖上点燃的烟头。

意识到有人,他下意识摸枪。

咔咔!

空旷的荒原里响起保险打开的声音,盗猎杀手举起手。

镜头一转,是面色严肃的执法人员。

看似厉害的盗猎杀手,被执法者捕获。

破旧的车行驶在荒原之上,车身上有模糊的执法标识,但没有任何时间和空间痕迹。

执法人员关着盗猎杀手行驶在路上,通过后视镜,警惕看了看后方。

盗猎杀手要烟,先利诱,又讲了好人不一定有好报的歪理。

对讲机里传来说话声音。

倏忽。

一辆更大的越野车猛然加速正,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狠狠撞向吉普车驾驶位置。

吉普车失控翻滚,扬起漫天尘土。

玻璃碎裂声,金属扭曲声刺耳。

尘埃落定。

咔咔!

越野车停在旁边,盗猎老大下车,露出他带着钢箍的腿,他下车,步履沉稳,走到侧翻的吉普车旁。

看似强大的执法人员,被不法者杀害。

执法人员满脸是血,半个身子露出车外,手里握着对讲机。

盗猎老大面无表情,直奔车内那个装着鹰隼的笼子。

盗猎杀手缓过神来,先去找枪,抱怨老大为何撞车。

对讲机传来声音,盗猎老大拽住对讲机的线,将之扯断。

盗猎成员不小心扣动了扳机,枪声在旷野中回荡,短暂而空洞。

盗猎老大让手下拎起笼子,他报警,坐回越野车。

荒原恢复死寂,只留下扭曲的车骸和一抹血色,迅速被风沙吞噬。

弱肉强食的法则,从自然界延伸至人类,甚至更加冷酷。

......

银幕一黑,出现了“沈善登导演作品”字体。

然后,徐峥饰演的男主角律师潘肖入场。

戈壁滩上的日头毒辣辣照着,历经一番辛苦,潘肖才来到鸟不拉屎的地方监狱。

潘肖拎着公文包,风尘仆仆走进会见室,见到了盗猎老大。

一番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后,场景来到了法院。

潘肖坐在辩护席。

盗猎老大双手戴铐,他面无表情,眼神像鹰一样锐利、冰冷,直直看着所有人。

潘肖利用证据链的不完善,抓住了一个弱点,直接颠覆了整个指控。

他成功帮助一个盗猎国家珍禽,阿拉泰隼的团伙老大洗脱了罪名。

来到了饭店,小镇饭店里弥漫着油烟和羊肉的膻气。

精明但唯利是图的潘肖,和崇尚暴力的盗猎老大,因为尾款问题较量。

潘肖脸上挂着精明的笑容,但眼神里已经透出不耐烦。

他需要尽快拿到尾款,离开这个鬼地方。

盗猎老大则慢条斯理,把玩着刀,他信奉暴力,对于潘肖带着点戏谑,显然想拖欠这笔钱。

潘肖的耐心耗尽,他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

盗猎老大的武器是暴力,而潘肖的武器是文明世界的规则,直接威胁盗猎老大。

最终,潘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决定开走那辆红色轿车作为抵押。

笔直的公路在无垠的戈壁上延伸。

两侧是望不到头的沙砾和低矮的骆驼刺。

在荒芜的公路上,潘肖的旅途从一开始就不顺利。

因为卡车司机一口痰,双方发生了口角,他拦下对方的车,用帽子擦去痰,而司机中的哥哥直接在他的驾驶座尿尿。

潘肖想要报警,才发现没有信号。

这里是无人的戈壁。

路上双方又是超车,然后卡车司机的弟弟,用酒瓶子砸了他的玻璃。

就在他余怒未消时,前方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意图拦车,然而他的前挡风玻璃破裂了,扭曲视线。

猝不及防,猛打方向盘,却还是听到一声闷响,感觉车轮颠了一下。

潘肖惊魂未定停下车,回头看到一个人影倒在路中央,痛苦蜷缩着。

潘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慌忙下车查看。

他并不知道,他撞伤的正是那个盗猎老大派来追杀他灭口的杀手。

“八国”加油站在黄昏中亮起昏暗的灯光,像戈壁滩上一个突兀而诡异的补丁。

潘肖强作镇定,与精明又难缠的站长讨价还价,对方一脸蛮横的笑容。

那个傻儿子则在旁边咧着嘴傻笑,眼神空洞,让人不安。

捆绑销售的要求让潘肖更加烦躁。

也正是在这里,他遇到了一个被拐卖到此处、被迫从事性工作的妓女娇娇。

对方当场脱衣服,而潘肖无心其他,他的心思全在如何处理后备箱那个烫手山芋上。

潘肖想要用油对盗猎杀手毁尸灭迹,以掩盖罪行。

他放了汽油,却发现没有火源,懊恼低骂一声,只得返回加油站。

就在这时,那两个之前与他冲突的卡车司机也追到了,形势瞬间变得危急。

他好不容易摆脱纠缠,驾车逃离,却发现娇娇不知何时已经躲在了他的车上,惊恐看着他。

此时,盗猎老大也亲自追来,誓要拿回隼并杀掉所有知情人。

盗猎老大亲自驾车追来,他的脸在车灯的映照下像一块冰冷的岩石,眼神比在监狱时更加凶狠。

他找到加油站那个谜语人般的老板娘。

“五十,我给你保密。”老板娘故技重施,想要拿捏黑老大。

几句问答后,表面耐心,实则暴戾丛生。

黑老大离开前直接踩下油门,将老板娘撞死,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潘肖这边,发现后备箱的杀手竟然没死,刚松一口气,就被对方用枪指住。

嘭嘭!

潘肖腿部中弹,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

在杀手逼迫下,挣扎着往自己身上倒汽油,准备自焚。

千钧一发之际,卡车司机兄弟赶到,暂时搅乱了局面。

杀手杀了一个,另一个开着卡车过来,杀手打空了子弹。

三方火拼之后,杀手带着娇娇离开,潘肖一人逃亡。

路上,遇到了找隼的黑老大。

另一边。

杀手和娇娇被加油站父子追上。

杀手拿着枪威胁加油站老板,又威胁傻儿子。

“你来!”

“你砸!”

没想到这个傻子根本不懂恐惧为何物,用榔头就结果了他。

“你傻啊!”

傻儿子不管不顾,动作笨拙但致命。

加油站老板先骑马,带着隼走了。

让傻儿子和娇娇,用马拉着汽车回去。

黑老大开着车,在一小截简陋公路上,遇到了绑住娇娇的傻儿子。

他下车,冷漠看了眼后备箱里手下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关心隼的下落。

确定隼在加油站老板手里,黑老大对傻儿子起了杀心。

车灯在无垠的戈壁上劈开一切。

路中间,傻儿子依然举起榔头。

车灯的光芒在傻儿子茫然又执拗的脸上一闪而过。

嘭!

直接创死。

黑老大继续要杀娇娇灭口,潘肖忍痛求情,却被黑老大一拳打晕。

黑老大用卫星电话冷静报警,伪造现场,制造潘肖撞人,然后在车内死亡的假象。

见此,娇娇用存的钱想要救潘肖的命,黑老大嗤之以鼻。

娇娇情急之下,将打火机塞进了汽车的尾气管。

这个举动救了潘肖一命,让潘肖没有死去。

加油站。

老板也回来了,提着隼,牵着马。

发现了皮卡后座挣扎的娇娇,注意力被转移之际,被黑老大从后面割喉。

收隼的让黑老大把地上的人先解决,潘肖接到了出版社的电话,他让对方报警,但很显然另一边在状况之外。

不过声音惊动了要杀人灭口的几人,潘肖干脆使用反间计,表示黑老师是卧底,这让买家将信将疑,潘肖让买家重播车上的电话,之前黑老大报警最后一个电话就是110的。

黑和黑双方火拼。

潘肖带着娇娇逃跑,黑老大最终杀光了买家两人,开车猛撞过来。

幸存的卡车司机弟弟开着卡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黑老大最常用的杀人方式,将皮卡撞倒。

司机让娇娇拿医药包,他给潘肖一根烟抽,把烧自己卡车的打火机交给了对方,让其不要再烧人车了。

嘭!

枪声一响,司机弟弟手艺不行,黑老大没有死。

黑老大满脸浮肿,杀了卡车司机弟弟,再要先杀娇娇。

这时,潘肖把隼放了,吸引了黑老大的注意。

把钱一摞摞扔进了火里烧掉,用烧钱威胁黑老大放了娇娇。

“我让你看着她死。”

黑老大要让潘肖看着娇娇死,开着加油站的装着油罐的车,追着娇娇。

娇娇疯狂的逃跑,脸色惨白如纸。

戈壁,是一种粗狂的黄色。

卡车像一头负伤的野兽,在路上疯狂奔驰,满身是伤的潘肖拿出了卡车司机留给他的打火机。

潘肖嘴里含血,突然,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混杂着解脱,认命,以及一丝自嘲。

似乎在一刹那,飞快闪过法庭上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他,点燃了车子。

黑老大惊恐的看着,眼中第一次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恐,然而已经晚了。

大火炽烈疯狂燃烧着。

嘭!

卡车发出轰然的爆炸,巨响震彻荒野,然后是更大的轰鸣,解体,大量油罐飞出,

最终爆成一团巨大的火球,浓烟裹挟着烈焰冲天而起。

娇娇踉跄着从路边的土沟里爬起,回头望着那片吞噬了潘肖的火焰,泪水混着沙尘,在她脸上冲出两道沟壑。

失魂落魄在路上走着。

车声由远及近。

一辆风尘仆仆,满是泥点的旧皮卡,沿着公路缓缓驶来,最终在她不远处停下。

娇娇像受惊的兔子,下意识向后退,满眼恐惧。

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普通旧夹克,面色黝黑的中年当地大叔下车。

他看起来饱经风霜,但眼神淳朴。

看到娇娇的惨状,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关切,快步走来。

镜头特写给到了娇娇惊恐的眼神,下意识的护住自己。

大叔带着浓重的口音,道:“哎呦喂!你这女娃子,咋弄成这个样子咧?是不是跟那些驴友一样,车坏半道了?还是走散了啊?跟你们说多少回了,这地方不能乱闯,不听哩。”

大叔注意到,顿步,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镜头聚焦在大叔的胸口,那里,别着一枚虽然旧却擦拭得很干净的党徽,在初升的阳光下,反射着温暖的光泽。

娇娇愣了一下,没有言语,却整个人松了口气。

似乎那枚徽章像一道光,刺破了她极致的恐惧。

既有见到救星的喜悦,但更多是确认回到了人的世界巨大的安全感。

她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身体一软。

大叔给她拿了瓶水,还有个小面包。

嘭。

大叔把小面包挤破,然而这个声音,让娇娇误以为是枪声,应激般护住自己。

想到自己安全了,又愣住。

大叔道:“先吃点吧。”

车内。

娇娇坐在副驾,皮卡颠簸前行。

大叔的唠叨和吐槽,关于不守规矩的驴友如何给当地人添麻烦。

这些抱怨声音,在娇娇听来,不是责备,而是充满了烟火气,真实无比的天籁之音。

每一个字,都在将她从那个野蛮的无人区拉回。

车窗外的景色悄然变化,戈壁逐渐退去,出现了低矮的植被,然后是电线杆,远处出现了低矮的房舍轮廓。

听着大叔的唠叨,喝着水,娇娇的眼泪毫无征兆决堤。

先是无声的滑落,然后变成压抑的抽泣,最后是放声痛哭。

仿佛要将在那黑暗里承受的所有恐惧,绝望和委屈都哭出来。

大叔手足无措:“诶?咋了咋了?哭啥嘛?有嘛大不了的嘛!人没事就好哇!别哭了别哭了,”

他越是笨拙地安慰,娇娇哭得越凶。

空镜。

皮卡划过路边。

车机电台传来声音:“热烈庆祝新中国成立六十周年”,

恰好,有一个醒目的大型宣传牌闪过。

一个“1949”,一个“2009”,红底黄字,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皮卡从1949驶来,走向了2009。

镜头给到了后面,也是空镜,更虚无的远景空镜,似乎代表1949之前的路。

那是来时路,也是无人区,只是已经被抛在了后面。

皮卡驶过一片区域,远处是一所希望小学。

镜头伴随着孩子的读书声拉升,越过学校,越过逐渐显现人烟的城市,最终俯瞰这片广袤的土地。

无人区的荒凉已被远远抛在身后,眼前是沐浴在新中国的曙光下、充满生机与秩序的世界。

电影的彩蛋。

响起了娇娇的画外音。

“我以为那是一场梦,但又不是梦。”

娇娇拿着画像,出现在了一间图书馆,来查找资料。

沈善登客串的管理员,给了她一张报纸,告诉她在关于民国时期一个盗猎团的故事。

娇娇很奇怪,问,民国就有偷猎隼的了?

沈善登开玩笑道,民国还有偷猎大熊猫的。

.......

电影放映结束,沈善登问马可穆勒:“老马,威尼斯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