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何雨柱每天都老老实实在家待着,陪着许大茂练练武,跟着老娘认认字,康熙大字典都学会了教的那些也都会了,不过样子还是要做做的,比较痛苦的是许大茂那小子。
每次都说他年纪还小,然后就被何雨柱镇压了,都不用下一堂课陈兰香考,何雨柱当天就代劳了。
许大茂那脑子你要说他学习不成,那有点扯,纯属不好好学。
如此约莫过了半个来月吧,何大清偷偷跟何雨柱聊了一次,还是问物资的事情,主要是现在丰泽园的生意很不好,何大清这两三个月又是请假、又是上不了工的,是真没有挣几个钱。
外面的粮啊、菜啊都难买的很,还贵,更别说肉类了,这么下去就坐吃山空了,后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所以何大清急啊。
何雨柱还问了问城里的情况,何大清告诉他听来的小道消息,城外打了几仗,动静还不小,四九城小日子兵往出派了不少。
何雨柱东西早就准备好了,不过见家里还有的吃,就没有主动提,他老娘教他认字其实那就是在盯着他不让他出门呢。
何大清来问,何雨柱就问了一个问题,我老娘同意我出去么?
“我还没跟你娘提,不过这光景,你不出去也不成了啊,再挺上一半个月家里估计只能喝干啃窝头了。”
当然了这是何大清在夸大,酒楼有进货渠道,太好的东西何大清弄不回来,棒子面和少量白面还是可以的。
何大清已经很久没有出去给人做过席面了,最近闹腾的事情,让那些人都低调了,不然引起小日子的注意,呵呵,等着破财消灾吧。
不舍财?那行等着家破人亡吧,小日子那边正愁找不到最近这几个袭击的凶手呢,随便给你安个名头直接就把你突突了。
前院有的人已经开始喝糊糊了,贾家就是如此。
而李桂花那边后来还找过一次,想让何大清弄点东西给易中海补补,何大清直接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他要是敢答应,前面立马就有人敢找过来让他弄粮食。
“那等我娘答应了再说吧。”何雨柱可没有答应,被他老娘念叨了半个多月可想脑仁有多疼。
再加上老太太时不时也念叨几句,何雨柱是真不想惹这娘俩。
何大清听儿子这么说,只能先回去说服老婆,结果注定是失败的,还被陈兰香一阵数落。
现在陈兰香和何雨水已经搬回中院来了,易中海现在已经没那么闹腾了,不过还是没出过家门。
倒是李桂花每日里愁眉苦脸,以泪洗面,易中海把心里那股怨气全都发泄到了他身上,他下不了地,可他那张嘴比贾张氏还毒啊。
但是他也是要脸的人,所以声音每次骂的声音并不会太大。
赵丰年去看过他一次,他并没说话,不过那要杀人的眼神,让老赵这个见识过各种场面的人也有点汗毛倒竖。
“这是恨上自己了。”老赵出了易家门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想道。
打那以后老赵再没去过,不光他没去过,前院的贾老蔫也再没去过,因为易中海看他的眼神更奇怪,让他有种家要被偷了感觉。
到了五月份,四九城里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城外也不打了。
易中海终于出了家门,但是并没有去上工,他现在脸色苍白,眼眶凹陷,走路还有点瘸,每日只是晚上在院子里溜达,活动身体。
这就导致,每日何雨柱要等他活动完了回家才会被放回耳房。
半个来月后,易中海出门了,先是去轧钢厂复了工,相熟的还过来关心了他一下,他都是不咸不淡的应了,就干自己的活。
索性赵丰年那批人和贾老蔫都不是爱传闲话的,所以厂里还没有人知道他已经不是男人了。
晚上他也开始在外面酗酒,有几次很晚才回了大院,开门的人本来还想骂人,看见是他都不吭气,让他进去赶紧关门回家。
说是酗酒,其实他是跑出去补身体去了,家里饭没有油水。
到了六月份,易中海恢复的差不多了,一天晚上他问了李桂花一个问题。
“你请来的宫里人住在哪里?”
“当家的,你问这个干嘛?”
“你先告诉我。”
“你,你要去找人家,人家可是救了你一命!”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就告诉我在哪就行!”易中海语气森冷,眼神更是吓人。
“钱,钱粮南巷5号院。”李桂花身子颤抖,有些结巴道。
“院子里住了几个人?”
“就,就见到他一个,没别人!”
“睡吧!”易中海阴森森道,事实上他想弄死的可不止一个人,而是所有知道他被阉了的人。
当夜无事,第二天晚上易中海下工仍旧是没回家,他去了钱粮胡同那边,没有直接进钱粮南巷,在胡同外找了个小店喝着酒观察着钱粮南巷那边。
再确定那个巷子没有什么人进出后,他结了酒钱,出门绕了一圈才绕进了钱粮南巷。
进了巷子易中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巷子里面的院墙太高了,比他们那边还高,让他翻墙的打算落空了。
无奈之下,他又出了巷子,找了个杂货铺子买了两瓶酒和一包点心,提溜着又回了钱粮南巷。
到了5号院门口,他叩响了大门。
过了好半天里面才传来一个苍老的公鸭嗓问道:“谁啊,大晚上的,人都歇了,有事明个请早!”
“我是南锣鼓巷的,来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南锣鼓巷?呵呵,谢我?”里面传来了嘲弄的笑声。
“对,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易中海道。
“行了,那我老人家就看看你这个小猴崽子怎么个谢法!”
“咣当,吱呀!”大门打开了半边。
易中海一个闪身就冲了进去,然后就开始寻找说话之人,那声音他太熟悉了,因为那声音犹如梦魇一般折磨了他几个月。
在看见人后,易中海心中恨意腾地燃起,毫不犹豫地扔掉手中酒和点心,从腰间抽出藏好的匕首,朝着那人就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