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到底

第007章 我要告他

前世宴然嫁给陈梓钦数月之后,京中有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便是寄居在外祖家的江秀灵因病去世。

原本江秀灵便有不足之症,早逝也不足为奇,可京中贵族圈却盛传,她乃因被人撞破与表哥私情,而羞愤自尽。

各中真假宴然自不得而知,但想着这么一个灵动善良的姑娘,死在那么早的年岁里,就觉得不无遗憾。

“昨日多亏江姑娘与将军出手相救才使小女逃过一劫,二位不必顾虑,小女往后定不会将二位牵扯进此事里去。”见江秀灵不愿透露身份,似有顾忌,宴然忙出声道。

她的话反倒引起三人的注意力。

“小妹,你知晓掳走你的人是谁?”李金戈疾声问道。

宴然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莫非那人位高权重,否则凭借英国公府和镇北侯府的背景,又何须怕他?

想到此处,李金戈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抿紧唇,神情一片严肃。

看来小妹被掳一事恐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掳走你的人是谁?”一旁江秀灵和辛岳不约而同问道。

他俩都非害怕沾染是非之人,既然对方身份令人忌惮,就更要知晓是何方神圣。

宴然朝二人摇了摇头。

“时候不早,姑娘身体欠佳,我们不便过于叨扰。待此事告一段落,他日再亲自登门道谢。”宴然站起身,分别朝二人屈膝行礼致谢。

江秀灵本欲拉着宴然再问上两句,触到辛岳目光,又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与辛岳一道将宴然兄妹送了出去。

宴然与兄长谢过老大夫,奉上诊金后,便乘着自家马车家去。

回去的马车上,李金戈看着宴然,“宁儿,掳走你的人是谁?”

宴然看着兄长的眼睛,自齿间溢出三个字,“陈梓钦!”

李金戈瞳孔猛地一缩,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原来是那个纨绔子!大哥将你送回府后,就带人去福王府打死那厮替你报仇!”

宴然看着兄长,神情苦涩道:“然后呢?大哥再用自己的性命替那人渣陪葬么?”

“便是舍掉大哥一条命,也要为你讨个公道!”李金戈咬牙道。

“可我有更好的法子。”宴然看着兄长定定道。

“什么法子?”

“我要告他!”

李金戈看着小妹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沉默片刻道,“按本朝律,凡是女子讼至公堂,不问缘由先打二十大板。”

“所以小妹要仰仗大哥,请大哥替我出面相告。”

李金戈看着宴然眸中灼灼闪亮的光,抖了抖唇,沉默半晌,哑声道:“好。”

既然这是小妹想做的,便是再艰难,他这个兄长也要替她办到。

哪怕最后本朝律法无法给小妹一个公道,他也会用自己的法子,替她报仇雪恨!

马车抵达长兴侯府,堪堪停稳,便有一人从府门处跑下来,来到车边。

是宴然与金戈之母田氏。

李金戈率先跳下马车,扶着宴然的走下马车。

“我的儿!”田氏看见宴然,眼里迅速泛起泪花。

“娘,回府再说。”李金戈低声对田氏道。

田氏忙扶着宴然胳膊,母子三人快步往府中行去。

到得田氏院子,宴然将昨晚的经历细细告知二人并将自己在医馆救治的细节隐去。

田氏听完气地一边发抖一边掉眼泪。

宴然忙不迭拥着她的胳膊,“娘,您莫气,儿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

“怎能不气,你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罪!”田氏恨恨道:“明日我便去宫里请皇后娘娘给你做主!”

宴然拿帕子替田氏擦掉面上的泪,“娘亲告到皇后那里去,又能拿那陈梓钦如何呢?”

李金戈在一旁附和,“皇后掌管后宫可管不了前朝刑罚之事!她至多将福王妃叫到府中,命她好生管教自己的儿子!这样未免太便宜那贱胚了!”

田氏想了想也觉得太不解恨,便看向李金戈,“我儿可有何好主意?”

“由儿出面到官府告他陈梓钦强抢官家之女,强奸未遂之罪!让官府按律处置!”

田氏听了这话,面露急色,“如此一来,且不管能否定那陈梓钦的罪,宁儿被掳一事岂不闹地人尽皆知!”

“我们若想息事宁人,便只有咽下这口气,娘,您咽地下这口气么?”李金戈反问田氏。

田氏恨声道,“为娘恨不能将陈梓钦千刀万剐!”

“可,”她目露担忧之色,“若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不仅于宁儿名声有碍,只怕她与范府的婚事......”

“若范府因此事退亲,那他范子泽就配不上宁儿!宁儿值得更好的!”李金戈梗着脖子道。

田氏面上却尽是苦涩,“你这小子!你难道不知名节于女人而言比性命都重!宁儿此番被陈梓钦掳走又险些丢了清白,传到外人耳朵里,只怕什么风言风语都有。”

“娘!”宴然握住田氏的手,“儿不怕人言人语,儿只想让陈梓钦付出应有的代价!否则往后他只会愈发恣意妄为!”

见田氏抖动嘴唇,欲说些什么宴然抢在她之前道:“若范府因此退亲,儿认了!”

李金戈看着小妹面上决绝之色,目中蒙上一层阴翳。

都是他的错!若他昨日看好小妹,就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他神情隐痛地看着田氏,“娘,小妹未曾告知您,她被歹人下了媚药,在医馆时,为了替她解毒...大夫...让儿去买了一个玉势...”

田氏猛地握住宴然的手,睁大眼睛一脸焦灼看着她,“我的儿!”

宴然仰头逼退眼中泪花,轻轻地点了点头。

“告!”田氏眼角落下两滴泪,咬牙切齿道:“明日咱们便去官府报官!”拼了这条命,也要告倒陈梓钦为之!”

“嗯!”宴然与金戈重重点头,俱抬手抹了抹眼角。

三人哭过一遭,用了些午膳后,金戈便催宴然去歇息。

田氏不错眼珠地在床前守着她,默默地又哭了一场。

宴然在睡梦中浑然不知。

终于归得家来,见到大哥和娘亲,她睡地分外安心,再未陷入梦魇之中。

醒来时,已到日暮。

屋中一片安静。

宴然掀开被子,趿着鞋子下床。

动静传到外间,金英和寒月挑起帘子自外间进来,服侍宴然更衣。

二人眼睛俱是红的,显然刚刚哭过。

宴然看着二人,强颜笑道:“不必为我感到伤心,该为我感到庆幸,还能活着回来看见你们。”

“姑娘说地是!”金英抹一把面上的泪,“往后奴婢们定更为尽心服侍姑娘!”绝不让类似的事再发生。

寒月性子沉静,话不多,只用力点了一下头。

宴然冲着二人笑了笑,问清大哥金戈在外书房,便带着寒月去往书房。

金戈正与府中几位先生商议状告陈梓钦一事,闻得宴然到来,忙将她迎进去。

金戈将其中一位蓄短须的中年书生引见给宴然,“这是宋状师。”

“见过姑娘。”宋状师朝宴然微微颔首。

宴然看着这人,眸中闪过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