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戈她们班要去央美交流几天,我买了票打算跟着去。”章戈把坦坦放在谢佳时的床上。
“你不上课啦?”谢佳时问道。
“我回来后再找老师补假条。”章戈抚摸着坦坦的背,“坦坦就交给你照顾几天?”
“你们去几天呀?我怎么没听幼清说。”谢佳时站起身来。
“噢,夏戈说段幼清他生病了,不能去北京。就十天。很快就回来。”
“生病了?”谢佳时心中一急,“你等我给幼清打一个电话,先别说话。”
谢佳时拨通了段幼清的电话,段幼清正在家里歇着。
“幼清,你在哪呢?你生病了干嘛不告诉我?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女朋友吗?”谢佳时关心则乱。
“你慢慢说话。”段幼清说。
“你怎么啦?你在哪,我去找你。”
“佳时,我在家,我爸妈也在。”段幼清掩上卧室的门。
“我,我…”
“没事儿,只是感冒了,我明日去看你,好不好。”段幼清自小有哮喘,身体很容易就受了寒。
“好。幼清,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晚上要出门的话,记得多穿一件。”
“我知道。”
“幼清,姜汤放哪?”胡君若问道,胡君若是段幼清高中时的两个伙伴之一,毕业后去了欧洲,赶着祖国元旦回来看看。
幼清用眼神示意她噤声。
“佳时,明日我去找你,晚上好好休息。”
谢佳时对女声心中有疑问,没有问出口。
“好好的元旦给你耽误了,真是不好意思。”段幼清看着罗君若。
“才几月不见,怎么你说话就陌生地让我为难了呢?”罗君若把姜汤端给他。
段幼清结过不说话。
“幼清,是我不好,说了让你为难的话。刚刚是女朋友的电话吧?”罗君若笑着问道。
段幼清点点头。
“我真的很好奇,我见见她可以吗?”罗君若笑笑嘻嘻,尽管段幼清缄默不言,她一路追问。
“我就见见,看看她,我们恋人做不成,还是好朋友对不对,我就看看。”
“下次吧,快期末了,佳时她有一堆论文要写,还得复习。”
罗君若敛了笑意,“好啊,来日方长嘛,下次你可一定要带给我看看。”
段幼清点点头。
“你平时也不用太管它,别被宿管阿姨看见就好了。”
“我知道。”
“那我就走了。”章戈说。
“走吧走吧,你快走吧。”谢佳时嫌弃地说。
“小猪,你怎么这样对我呢,还快走。”章戈伸手挠她痒痒。
“我错了我错了。”谢佳时左躲右躲,罗衣并不帮她。
坦坦自己从床上跳了下来,哪里有缝隙便往哪里钻。一开始,谢佳时还要伸手去掏它,把这只小暹罗给拽出来,后来就不管了,与自己的三篇结课论文奋斗着,一篇是电影的中国发展,一篇是中西方艺术发展史,一篇是公共关系,三篇都是三千字,她快要头疼死了,一直写到夜幕低垂,方才写了电影那一篇的三分之一。
“离离,你在宿舍吗?”谢佳时问道。
“在啊。”阮离离从床上坐起来。
“还以为周五了你要回家了。我和你讲,我快要死了啦。”谢佳时放下笔,左脸趴在稿纸上,右手拿着电话贴在耳朵上。
“作业太多了?”阮离离问道。
“嗯嗯,知谢佳时者阮离离也。”
“你别这样说,期末了谁作业不多啊,不过属你最会呻吟。”
“好啦好啦。”谢佳时抬起头来,“你这样说话,我可要不高兴了。”
“行,那你说我该说什么?”
“你能教我上釉吗?我想做做陶艺放松放松。”
“行啊,我洗个澡就去你屋里找你。”
谢佳时把要送给段幼清的胚体上了釉,阮离离答应帮她拿去烧,谢佳时可以说是非常开心了。
“哇,坦坦。”朱椅和钟雨逗弄着坦坦。
“这是公的还是母的?”朱椅问谢佳时。
“当然是妹妹啦。”钟雨捏着坦坦的脸,“三角的脸当然是妹妹,公的通常是圆脸。”
“坦坦,坦坦,坦坦。”钟雨一遍遍唤着它,摸着它的下颚。
“佳时,你知道我喜欢的男孩子不是拒绝我了吗,然后我们两个月没说话了,他今天主动叫我了,什么意思啊?是觉得我气过了吗?”朱椅诉说着自己的心情。
“你放心啊,反正不是喜欢你就对了。”叶蓁蓁走回来说道。
“你,我也知道不是。”朱椅一抬头。
“就是一渣男,明明知道你喜欢他,还故意招惹你。”叶蓁蓁抱过坦坦。
“哎,可能很多人都希望喜欢自己的人能一直喜欢自己吧,你不要理他了。”谢佳时说道。
“如果我能忍的住的话,我尽量吧。”朱椅说。
“那个,我想去洗澡了。”叶蓁蓁把坦坦放到谢佳时怀里,坦坦东张西望,果然猫咪抱在怀里后就是不能让它找到着陆点。
“噢,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们先回去了。”钟雨和朱椅便回去了。
“罗衣呢?”
“她说这几日去旁边宿舍睡。”
“切,她可真嫌弃我们坦坦。”
谢佳时翻了一会儿书,一抬头,坦坦正偷偷掀开帘看着它,谢佳时摸了摸它的鼻子,嗔怪着:“小崽子。”
坦坦说回头,好似在说,“哼,就暂且让你摸摸我的鼻子。”
谢佳时依例给家里打电话,以前是一周打一次,妹妹谢佳人出事儿以来都是每天打,她已经连着好些日子没好好睡觉了,毫不夸张,一到半夜恐惧便涌上心头。
“妈,佳人今天去学校上课了吗?”谢佳时手里抓着东西。
“去了,我和你爸亲自送她去的。”听到想听的答案,心里松了一口气。
“嗯嗯,好,能让佳人和我说一句话吗?”
“她睡了。”
“行,那就不打扰她了。你也和爸早点休息。”
谢佳时的母亲挂上了电话。
她关上桌上的台灯,抱着坦坦爬上床去,她闭上眼,感觉到坦坦自己在床上转悠了一会儿,安静了,蜷缩在她的脚边。
“你怎么不叫佳人接电话?”谢父有些生气。
“不告诉她睡着了,还能说她不愿意接姐姐电话吗,佳时已经心里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