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种,你知不知道你爹是谁?”
“哼!她怎么知道?我看啊,没准是她那狐狸精的娘在外边乱搞,才有得这个小野种的!”
“嗯,没错!肯定是,弄得现在我爹,都是被她娘迷得神魂颠倒,还老是惦记着那个狐狸精!”
“可不是,我爹还不是一样,我娘每次提起,都是恨透了那个狐狸精!我倒是有些想看看,这小野种的爹,是谁?”
晚霞笼罩了这片黛色的天空,显得愈发的无边无际,夕阳西下,清水村村口,一个莫约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低着头,提着个竹蓝,她似乎没有听到挡在她身前的那几个少年少女传来的戏谑嘲讽话语一般,默默地绕过那几个人,低着头继续往前走着。
“诶,你别走啊!小野种,你倒是给我们说说,你爹是谁啊?”瞧着许思语想走,四人之中,唯一一名少女,连忙阻拦住了身材矮小的许思语,讥笑着出声道。
这四人的年龄与许思语也差不多,只是要大上一两岁而已。
许思语没有理会,低着头默默地再次绕过了这位挡在她身前的少女,埋头继续向前走着,但却没走几步,被另一个少年挡了下来。
“别走啊!小野种,你倒是说话啊!你爹是谁?”少年戏谑地开口道,脸上满是得意戏弄之色。
提着竹蓝的白皙小手不由地握紧了几分,鼻子微微有些酸,许思语没有啃声,依旧是低着头,默默地再次绕过了这位少年,低头继续向前走,但没走两步,却又被另一名身材略微有些肥胖的少年挡住了去路。
“小野种,小哑巴,你倒是说话啊!你真是哑巴啊?”瞧着面前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许思语,肥胖少年有些不耐道。
没有应声理会这位肥胖少年,许思语默默地绕过这位少年,继续低头往前走着。
眉头皱了皱,肥胖少年有些生气,再次拦住了许思语,伸手就是推了她一把,有些生气的吼道:“小哑巴,说话啊!”
小身子被推得不由地踉跄后退了两步,伴随着得还有少年那有些生气的吼声,许思语缓缓抬起了头,漏出了一张十分精致,而又青涩稚嫩的小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此时带着一抹浅浅的泪光,注视着面前推自己的肥胖少年,蒟酱地没有言语。
“哟!生气了?”瞧着许思语缓缓抬起了头,那张青涩稚嫩小脸,注视着自己,肥胖少年惊呼一声道;然后又是伸手毫不客气地再次推了许思语一把,气势凌人道:“你看什么看?”
小身子被推得再次不由地后退了两步,许思语抬着头,蒟酱地注视着推自己肥胖少年,不言不语,其眼中的那抹泪光似乎更浓了些。
注视了片刻,许思语默默地低下了头,想再次绕过这位少年,却是再次被他一把推得后退了几步,最后竟是直接跌坐在了地面上。
望了眼被自己推得跌坐在地面上的许思语,肥胖少年有些郁闷地对着身旁几人道:“你们说,该不会她真是个哑巴吧!”
“诶!该不会,她那不知名的爹,是个哑巴吧!所以她那狐狸精的娘就生了她这个小哑巴吧?”闻言,四人之中,唯一的那名少女,眼睛一亮,忽然出声道。
“嗯,很有这个可能哦!”另一名少年,故作姿态地摸了摸下巴,缓缓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道。其他几人闻言,都是纷纷讥笑出声。其实他们都知道许思语会说话,之所以这样,只不过想戏弄她罢了。
刺耳的戏谑话语与讥笑之声,源源不断地传入耳中,许思语缓缓抬起撑在地面之上的白皙小手,望着手掌中那抹小小的伤口,伤口处已经渗出了些许鲜血,还沾上了一些泥土;那是她刚忽然跌坐向地面之时,小手连忙撑向地面,被地面上的小石子所弄伤的。
喉咙微微有些哽咽,鼻子酸酸的,许思语抿了抿小嘴,蒟酱地强忍着没有哭,目光在手掌中那道小伤口停留了半晌,然后缓缓向上移,望向了那始作俑者,肥胖少年身上,眼中的泪光更浓了许多。
望了望,围在自己周围正笑逐颜开的四人,许思语默默地低下了头,喉咙开始哽咽起来。
“哼,这小野种,不知道怎么把林宇哥哥迷得神魂颠倒,一直护着她,和他娘一样也是个狐狸精。”少女瞟了眼跌坐在地面上的许思语,出声埋怨道。
闻言,在她身旁的一名少年连忙叫苦:“别提你那林宇哥哥了,上次被他打了,现在还疼呢!”
“哼,活该!”少女偏过头不在理他。
“小野种,如果你说:你爹是哑巴,或者说:你娘是狐狸精,我们今天就放过你,怎么样?”这时那肥胖少年忽然出声道。
肥胖少年的话声未落,闻言,他身旁少女连忙出声补充道:“不行不行,还要让她说:‘我是小野种,我是狐狸精!’”
抬起小脸,许思语含着眼泪,没有流出来,先是望了望那气势凌人肥胖少年,又望了望那嚣张的少女,鼻子酸酸的,但却并没有哭。
“我不是小野种....”垂下了头,半晌后,许思语那沙哑地自楠声,轻轻的响起。
“你不是小野种?那你倒是说说,你爹是谁?”少女扬了扬眉,调侃问道;讥笑着,气焰嚣张地戏谑道:“快说‘我是小野种’,今天我们就放过你。”
许思语低着头,开始轻轻地抽着气,抿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但眼中含着的泪水,由于太多,还是流出了眼眶,蔓延过她的小脸,滴在了灰白色的衣衫上,显出了一个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