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110.花嫁佳期

正文2013年04月13日07:02寻书吧出品

经历了如此多危难与险阻,此次出宫,终是顺利的追回了被劫的银两。舒骺豞匫

而连澈也终是明了。

一切的事件,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而那批死士的死亡却是个谜。

对方这般处心积虑的引他出宫潢。

若教他查到是谁,他必不会放过!

随着沿途景色的不断变幻与交替,清浅终是回到了与那人最初相遇的地方踏。

帝都。

缓缓掀开车帘,再次将这如烟如画的盛世之都收入眼底时,她的心境,似乎已有了些许不同。

往昔,她是带着一份陌生的探究与欣赏去观这座城。

如今,她却无形中带了一份淡淡的缱绻,再看这城,仿若一切都变的熟悉暖心。

目光轻轻远眺前方,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仍矗立在那朝阳最早升起的地方,一切都不曾改变。

变的,只是她的心。

未来的日子,或许并不好过。

但她仍愿选择留在,离那人最近的地方。

只要能静静的看着。

便好。

随着马车缓缓驶入了太和门,清浅也重新回到了这座淡漠冷离的皇宫。

铜镜台前,她换回了女官的服饰,绾上了女官的发髻。

一切,都归于最初的模样。

夜,重华殿。

环绕着淡淡龙涎香气的大殿中。

连澈合上手中奏折,温淡的凝向身旁的女子,“留下来陪朕用膳吧

竹烟摇了摇头,“你出宫多日,手中应有很多紧急事务要处理。况且,我是私自出宫,还是先乖乖回去,明日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希望她不会生气

看着她眉间微皱,小嘴轻撅的模样,连澈笑了笑,“也罢,那你便先回去吧

“嗯,那我走了,你要好生歇息,莫太操劳

竹烟轻笑,朝他福了福身子。

她刚转身,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回眸,朝清浅扬眉一笑,“苏姐姐,替我看着

清浅微微一窘,她却笑吟吟的转身而去。

待她身影消失在视线内,连澈便轻轻垂下了首,继续翻阅着手中奏折。

清浅则安静的随侍在他身旁,淡淡瞥了眼他神情专注的侧脸。

不知过了多久,她目光缓缓瞥向不远处,月华已将窗棂的碎影映的更加斑驳了几许。

“替朕备一份夜宵

若水般淡凝的嗓音从垂首注视着奏折的男人喉中缓缓逸出。

清浅微怔,目光深凝了他片刻,随即福了福身子,“是

在膳坊忙碌了半晌。

她怔怔的盯着白玉小碗内的食物,眸中满是复杂疑惑之色。

稍稍定了定神,她小心翼翼的将小碗置于木盘中,端了朝重华殿而去。

沿途花木的枝叶几乎都已教风吹落,满树透着淡淡的萧寒秋索之气。

她端着食物的小手,也有了些许微凉,温灵的瞥了眼重华殿的方向,她加快了步履。

轻轻跨入殿内,她缓步移至连澈身旁,将小碗放置于案角上。

连澈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开口,“摆到朕面前来

清浅微垂了眼眸,乖巧的将小碗端至了他面前。

连澈瞥了眼小碗内的食物,随即执起了勺子,挑了一勺放入了嘴里。

清浅眼梢偷偷的挑向了他。

尽管连澈的目光仍是盯着手中的奏折,可片刻功夫,那小碗中的食物,已教他吃净。

清浅眸光微微盈动了几许,那些日子以来,他从不肯碰的夜宵,却在今日,被他全数吃下了肚。

翌日,永宁宫。

奢华富贵的大殿中,太后正靠坐于凤椅上与身旁探低了身子,眉眼含笑的女子在说着什么。

清浅一早伺候连澈起身后,便趁他上朝的空当来到永宁宫给太后请安。

许久未见,太后便急切的拉着她,让她将宫外发生的事一一详细道来。

此次出宫极为险恶,清浅怕她过于担心,很多事都三箴其口,并未提起。

太后神色轻凝的听着她的诉说,低头浅抿一口茶,她眸光一转,正瞧见门口跨进来一人。

她眸色略略一沉,放下了手中茶盏。

清浅见她似有微微不悦,忙侧过小脸,朝门口探去了目光。

一名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行至太后,盈盈一拜,“参见太后娘娘她轻柔的嗓音透着一抹紧绷与微怯。

正是竹烟。

太后眉间深凝,眸光缓缓挑向她,并未开口。

竹烟咬了咬唇瓣,一声不吭的静静跪在那处,垂着首。

太后神色慵懒的将目光移向了殿外,远眺着院中的秋露花草,眉间一片怡然之色。

见她似乎并不打算即刻让竹烟起身,清浅轻轻跨出一步,朝她福了福身子,刚要开口说什么。

便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轻雅的步履声。

她转过头一瞧,连澈同连彦一前一后,跨了进来。

二人快步行至太后身前,施了个礼,便各自在红木椅上落座。

见皇帝来了,太后便示意竹烟起身。

竹烟谢恩,乖巧的站到了一侧。

接过侍婢手中的茶水,连澈眸光移向太后,淡淡一笑,“儿臣不在宫中的这段日子,母后身体可好?”

太后微微颔首,目带关切,“甚好,倒是你,出去这一趟,似乎清瘦了不少

她皱了皱眉,细细打量着他,言语中蕴了一抹柔和与心疼。

“母后多虑了,儿臣很好连澈轻笑,语气中凝着些许宽慰与淡然之气。

太后轻叹,斜了他一眼,“好不好,哀家一看便知

连澈微怔,随即淡淡笑开,垂首抿了一口茶,“母后能凤体安康,便是儿臣最大的心愿

“你这孩子,又贫嘴她微嗔开口,眼角却是蕴着笑意与慈爱。

“此次出宫,你与彦儿可有遇到什么麻烦?”

连澈抬眸,“此次出宫还算顺利,该解决的事,都已完成

“看来还是有险阻,你定是不会说的,彦儿,你来告诉哀家

太后眉间轻凝了几分,眸光缓缓一转,落向连彦。

连彦唇角一扬,调笑道:“母后真的是多虑了,以七哥的身手,哪里会有人能为难到他

太后轻抚额际,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越来越会替他瞒了,既然你俩执意要说无事,哀家也不问了

“母后,你看我们可不都是好好的回来了。母后就莫挂心宫外的事了连彦展眉一笑,安慰道。

太后眸光缓缓掠过二人,微微颔首,“也罢

说到出宫的事,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将脸轻轻侧过,她瞥了眼站于二人身侧的竹烟。

慵懒的靠上凤椅,太后眸光轻轻一挑,“哀家老了,这宫中有些人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哀家管不住她悠悠开口,拉长了语调。

连彦微微一顿,刚要起身说点什么,身旁的竹烟迅速用小手按上他肩头。

她径自行至了太后身前,缓缓朝地上一跪,“太后娘娘,都是竹烟的错,是我坏了宫中的规矩,私自出宫,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她探低身子,将头触到了地面。

“你背着哀家私自出宫,胆子真不小!”太后端起茶水,声音微微厉了几分。

“是,都是竹烟的错,我愿意接受任何责罚,太后娘娘请保重凤体,莫要动气竹烟轻阖上眼,诚然开口。

太后瞥了眼不远处神色淡然的喝着手中茶水的连澈。

轻笑道:“你这身子骨,打不得,累不得,哀家可不敢罚

“竹烟确是有错,不论太后娘娘如何责罚,都是我该得竹烟不卑不亢的应道。

看着她无言无怨,心甘情愿接受责罚的模样,太后眸中的嗔怒渐渐隐去。

眸光轻轻挑向连澈,太后唇角轻动,“这段时日你离宫,哀家权衡再三,既你喜欢竹烟,那便纳她为妃吧,五日后,是个适宜嫁娶的好日子她淡淡的言语中,透着一抹释然。

听得这番言语,立于她身侧的清浅呼吸猛的一窒,心好似瞬间停止了跳动般,胸中尽是闷堵与难受。

缓缓吞吐着气息,她极力压抑着胸中的钝痛。

这一切,不是自己早已预料到了么。

可现实,永远比预料中的更残酷。

痛,也更清晰。

连澈立即放下手中茶盏,朝太后施了个礼,“儿臣谢母后

竹烟呆楞了片刻,随即不可置信的扬起了小脸,一双眸中满是惊喜与讶异。

“快起来吧太后淡淡朝她开口。

竹烟忙向她重重的叩了一首,低头谢恩,随即起身,站到了连澈身旁。

一旁的连彦看得这情景,调笑道:“这回,是真真的七嫂了

竹烟小脸一红,羞涩的看了看眉眼淡淡的连澈,眸中闪着栩栩灼眼的光耀。

这么多年,自己终于能与他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清浅轻轻的瞥了眼那个在连澈身旁笑靥如花,满眼明媚的女子。

她只觉这女子此刻的美,胜过自己千百倍。

那是由心而生的美。

那是只为自己所爱的人,倾心绽放的美…

清浅微垂了眼眸,将自己融入了空气中,屏蔽了一切感官。

她已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他们笑的时候,她也会附和着,敷衍着一起笑。

一切都在继续,她仍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说着自己该说的话。

没有人会知道,她淡然倾世的容颜下。

灵魂,早已荒芜殆尽。

苍玄国帝君将纳新妃的消息一传出,便有各国使节纷纷前来贺喜与贡奉礼品。

这几日。

过着没有灵魂的日子,清浅就如醉生梦死一般。

无论她走到哪里,宫里都是为皇帝将纳新妃而忙碌着的人们,挂灯笼,剪窗花,置福袋。

那一片片刺目潋滟的红,似烈焰般几乎将她全数湮没。

若不逃离,她便会窒息灼痛而死。

本能,让她朝着没有这锥眼之红的地方寻去。

浑浑噩噩中,清浅似乎走进了一片广阔无垠的绚烂花海。

四下包裹她的,全是淡粉如樱的木莲花,乘着微微的秋风,在她脸颊边轻摆摇曳。

此刻,一切美丽的事物。

在她眼中,都是灼眼烫心的。

心中烦闷不已,清浅小手猛的捏上了眼前的朵朵花儿,狠命的撕拽着花瓣。

片刻功夫,她脚下已被浅粉的花瓣薄薄铺满了一层。

“那些花可是得罪你了?”

一道温凝如风的嗓音缓缓从清浅后方透来。

她微微一惊,转过了身。

这女子,每次见她都有不一样的一面。衣衫尽湿被人欺侮的倔强,轻罗天纱一舞惊鸿的倾世。

如今,却是寂寥凝在眉间的深藏。

这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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