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下堂妻-第八十一章 近乡情怯
更新时间:2019-10-06  作者: 兔子歪歪   本书关键词: 言情 | 古代言情 | 女尊王朝 | 恶毒下堂妻 | 兔子歪歪 | 兔子歪歪 | 恶毒下堂妻 
正文如下:
新置办的宅院在胜业坊,隔着两条巷曲就是热闹的东市,广丹与竹苓几个年纪小的惊奇地凑在窗边看着外边热闹的街市,盯着街市边来往的胡商和各色商铺不住地咋舌。

郑妈妈又好气又好笑:“都收敛些吧,仔细教人瞧了笑话。”

萧容悦望着车马水龙的长安街市,慢慢泛出一个笑容来:“这地方找得不错。”

胜业坊离着汝阳侯府的安兴坊相邻,她离着孟钰也不过一步之遥。

可是这一步要如何迈出去?

宅院是三进三出并不算大,看起来有些年月了,庭院里的一片竹林长得极好,郁郁苍苍青翠欲滴,竹林下的小亭里摆着对弈的榻席案几,旁边的小池子清澈见底,一群锦鲤摇着尾巴自在地在三两片莲叶下游着,萧容悦就在小亭里坐下了,让三七去斟茶来,自己唤了阿克力与刘安过来。

“你们两个差事办得不错,我很满意。”她疏懒地望着池子里的锦鲤,“不过这还是刚开始。”

刘安与阿克力都是再精明不过的,忙欠身:“听娘子吩咐。”

“从前刘管事是帮着打点田庄的事,这一回我看是屈才了,你这一路庶务安排得极好,以后这宅子里迎来送外,采买添置都交给你了。”她望向刘安,“只记住一样,对我来说钱不紧要,但我要明明白白,不能有半点糊涂。”

刘安脸色一紧,忙叉手拜下:“喏。”只是心头怦怦直跳,想不到娘子居然会把宅子的管事给了他,依娘子的聪慧,只怕是什么也瞒不过,真不能有半点马虎。

“先前山阳那件事办得好,你这一口官话说得也地道,”再看向阿克力,萧容悦微微笑了起来,“所以那佛香铺和奇货铺就交给你了,只管打点好铺子的事,另外有什么吩咐我会再叫你来。”

阿克力原本也是且末的商人,常在中土与西域行商,只是且末被吐蕃攻破败亡后,他也成了流民,被吐蕃商人贩卖到了江宁府,才被萧容悦买下,原本能得了性命有落脚之地已经很是知足,却不想还能得这样的信任与重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娘子放心,某当尽力为娘子分忧。”

萧容悦笑着点了点头,又与阿克力道:“前两日你说汝阳侯夫人这几日都去大云寺上香,这几日可还又再去?你让人去打听打听消息。”

“还有,大云寺里也安排一下,若能有几个人在里面最好。”萧容悦一边思量着一边继续道。

大云寺不是寻常佛寺,是皇家寺院,便是陛下也是要时时去大云寺上香供奉,长安各府更是在里面都有供奉。

等阿克力与刘安都出去了,郑妈妈才过来:“娘子,只怕要去口市再挑些人,从江宁府带来的人还是少了,怕是不够人伺候当差。”

萧容悦想了想:“这些事妈妈拿主意吧,之后这宅子里的内务就交给妈妈了,帮我管束着她们。”

郑妈妈连忙应着,又皱了眉低声道:“先前长安的几处铺面上都有杜家的人,如今可要……”

“留着吧,还有用。”萧容悦淡淡道,“只怕杜三郎不会轻易作罢,过不了多久他也要来长安了。”

杜霍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早已视萧容悦与萧家是囊中之物,就不会轻易罢手,先前不过是形势所迫暂时退让了,一旦有了机会他还会反咬一口,这一点萧氏的记忆里在清楚不过,萧容悦也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毒蛇还是打死了才能放心。

安兴坊不似胜业坊那般热闹嘈杂,这里住着的多是开国勋贵,大都得了爵位,只是真正历经几代还兴盛的也没有几位,汝阳侯府算是里面难得的了,一府之地占了小半市坊去,门楼高大气派,匾额上朱红底金漆的敕造汝阳侯府几个字依旧光彩照人。

坐在马车里的萧容悦撩开小半帘子,看着对面不远处的侯府,久久没有动弹,那里曾是她的家,里面有孟钰和她的点点滴滴,可现在她只能远远望着,连近前的身份都没有。

“娘子……”三七跟着她出来的,看着她神情恍惚,目光里是从未有过的忧伤,顿时慌了,忙忙唤道。

萧容悦回过神来,苦笑一下,摇摇头道:“无妨,我就是过来瞧一瞧。”

她没有办法跟三七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来汝阳侯府,也没有办法告诉她为何从未来过长安的她会这样熟悉这里,这一切太过离奇,三七理解不了,孟钰也只怕也没法理解。

马车在汝阳侯府门前的巷曲停留了许久,萧容悦就那样呆坐着看了许久,直到看到天色渐暗要响街鼓了,她才失望地收回了目光,没有看到孟钰,兴许是还在御史台里当值不曾下衙,还是在府里书房中翻看公文。

从前孟钰也是时时在书房中与幕僚议事到忘了时辰,还是窦宓吩咐了厨里做好了饭菜,亲自带着人送去书房,每到她去了,孟钰才会放下手里的公文,挥退了他们,与她二人清清静静地吃一顿饭。

那时候窦宓知道他的不甘,知道他的报复,不甘心眼看着汝阳侯府也如同那几家一样,经历数朝终究是没落,可是如今的情形非同寻常,他越是努力越是挣扎越是危险,窦宓劝过他,何不蛰伏静待时机。

孟钰总是皱皱眉,轻轻揽她入怀:“我只怕有一日连护着你和侯府的本事都没有,那时候便是我们想要安宁度日都难。”

她舍不得,终究是帮着他谋划奔走,汝阳侯府的境况终究是好了起来,可惜她没能多陪他些时日就“病故”了。

每每回想到这里,她的心便如刀绞,不知道那一日昏迷了的窦宓从东宫被送回来的时候,他是否也是这样的心情,这些时日又是怎么样忍着心痛过来的,是不是也像她一样,煎熬而无奈。

她转头吩咐三七:“走吧,回胜业坊。”

却在放下帘子的刹那,被马车外骑马经过的人瞧见了,她并没有察觉,只是心事重重依在马车里,摇摇晃晃朝着巷曲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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