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喜欢吃,半夜上山抓兔子,叶老觉得很正常。
但实际上叶玖要抓的不是一般兔子,而是陶西眠那只会割人的小兔子。
小兔子拐跑了赵小萌,藏到西郊苍霖别墅。
自从傅荣夫妇出事之后,这栋别墅已经好久没人住。
随处可见的蜘蛛网,是说不出来破败和荒废。
不过水电都还能使用。
赵小萌被五花八门地绑起来,嘴里还被塞了一块破布,眼睛睁得老大地瞪着陶西眠。
陶西眠跟往常没什么不一样,一张瓷白的小脸人畜无害,麋鹿般的眼睛水灵灵,蹲在赵小萌边上,“小萌,我不会伤害你,别怕好吗?”
他的声儿跟他弹奏的钢琴曲子一样,柔得就像远方飘来的微风,遇到春天的桃花,还带着些许醉意和害羞。
赵小萌蹬着腿往后挪。
陶西眠跟着挪过去,“你想说我卑鄙吗?”
赵小萌猛点头。
难道不是吗?
就说这几天干嘛那么殷勤地陪跑医院,原来就是想趁她不备敲晕她绑架她。
陶西眠微微一笑,将赵小萌嘴里的破布扯出来。
赵小萌第一反应就是大声喊救命。
但喊了两声现陶西眠一点儿都不紧张。
她停下来,“这是哪儿?”
陶西眠蹲着累了,索性坐到地上,笑嘻嘻地看着赵小萌。
少年郎虽然手染鲜血,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阴暗,但他却十分擅长伪装,总能给人一种单纯善良的感觉。
一只披着兔子皮的豺狼。
“傅荣作奸犯科的地儿,”陶西眠伸出修长漂亮的钢琴手指向二楼,“主卧就在那儿,他强迫我妈……”
说到这儿,少年郎的眸色终于有了变化,汹涌出狂风暴雨似的嗜血和杀意。
“你听!”他突然提到声儿。
赵小萌有点懵:“听什么?”
“我妈在喊救命,被傅荣捂住了嘴。”
赵小萌翻白眼。
你捂我的嘴干嘛?
陶西眠扭头看着赵小萌,眼眶已经一片猩红,声儿微微颤地问她:“你,你听见了吗?”
这一瞬,赵小萌好像有些了解他心里的痛。
她点头。
陶西眠松开她,人一下变得很颓废,有气无力靠上墙壁,“当时没人听见……”
赵小萌安慰他:“都是傅荣的错,是他王八蛋,是他龟儿子,是他小鳖孙……”
骂完,她小心地说,“陶西眠,傅荣已经死了。”
“他死了,我知道啊,”陶西眠抬起头笑了笑,“但父债子还。”
少年郎这个笑看得赵小萌头皮麻。
感觉就像……前一秒还是小天使,猛地一抬头成了嗜血恶魔。
没有过渡没有心理防备才是最有冲击力也是最可怕。
赵小萌咽口水,终于忍不住问道:“就算父债子还,你绑我做什么?我没有东西给你割。”
陶西眠呵地一声冷笑,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手术刀,小巧但锋利。
就像他人一样。
看似小小的一只,丧心病狂起来要人命。
“我跟傅之秋打过电话了。”
赵小萌心里咯噔一下,但嘴硬:“我只是他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