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嘛?滚开!”秦南棠拼命挣扎。
迎来的不过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脸上的伤口裂开。
可哪儿有身体疼。
四个流浪汉将人折腾到凌晨三点。
衣服、纱布还有血满地都是。
当最后一个流浪汉起身,秦南棠已经晕死过去。
“该不会死了吧?”有人害怕了。
另个流浪汉一巴掌拍过去,“怂了?刚儿不是干得挺来劲儿嘛?”
那人哆嗦着手摸了下秦南棠鼻息,“还有气,现在怎么办?”
“要不把人扔垃圾场吧?”
“走啊,愣着干嘛?等人醒了闹呀?”
四个流浪汉将秦南棠抬起往垃圾场走去。
离天桥不是很远,十几分钟就到了。
“都听我的,一二三,用力甩出去,”
“一!”
“二!”
“三”还没喊出口,身后突地想起一道冷冽的女声。
她说:“人放下!”
四个流浪汉僵在原地。
后背好似有阴风吹过,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啊!鬼啊!”
流浪汉扔了秦南棠拔腿就跑。
眨眼功夫就没了影。
九月将秦南棠扛上肩往回走。
她一身黑衣,很快就消失在幽深的夜里。
仿佛从未出现过。
第二天,小王起了个大早出门取牛奶,哼着小曲儿没太注意脚下。
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整个人冲出去好远。
等站稳脚,回头一看。
“秦老!”小王喊得撕心裂肺,“谁杀了一头猪丢门口!”
在隔壁院里打太极的叶老,一听到“猪”这个字,立马想到了红烧肉,忙不迭跑出来,“肥不肥?”
“好像不肥。”
叶老走过去看了眼,一巴掌呼上他后脑勺,“神经病啊,这是人,不是猪!”
“人?流这么多血!该不是死人吧?”
这时,秦老从屋里出来,“什么死人?”
小王乖乖让出位置。
秦老半眯着眼将人仔细打量一番,虽然人是趴在地上看不见脸,但毕竟以前常在跟前晃荡,老爷子还是很快认出来,“秦南棠。”
“什么秦南棠?”叶老接话,“是傅南棠。”
“杀猪的,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秦老脸上不太好看。
“咋了?还生气了?”叶老哄秦老,“等傅老头子回来,我帮你弄他!”
秦老睨他一眼,冷哼道;“记住今天自个儿说的话,别到时候就知道看好戏。”
叶老呵呵一笑。
好戏看了再说。
“嗯?”秦老现他眼神不对劲儿。
叶老转过脸看向小王,“赶紧把人搬进去啊,万一死这儿算谁的?”
“去门诊叫医生过来。”秦老瞅着秦南棠。
既然有人故意送来,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秦南棠伤得不轻,但不足以致命。
中午的时候人醒了。
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天花板上吊的水晶灯。
她怔了一瞬。
而后咧着嘴角笑起来。
是哥哥接她回家了。
所以那些流浪汉都是噩梦。
艰难地翻了个身。
“嘭!”
从沙上摔到地上。
生疼。
她瞧着自己手背扎的点滴针,心里顿时欢天喜地。
还是哥哥最疼我。
小王从厨房端菜出来,正好看到坐在地上秦南棠,“秦老,人醒了。”
餐厅的人都看过来。
秦南棠也看过去。
她第一眼就看到秦北司,掐着嗓子喊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