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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不可理喻。”行止轻轻应了一声,他的唇轻轻磨过沈璃颈边,慢慢往下,埋在她胸前,像之前她舔舐他那样,轻轻撩动她的尖端,挑动她早已绷紧的情绪。
“行止。”沈璃抱住他的头,身体的感官集中在胸前,沈璃感觉下方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些许,她大着胆子稍微动了一下腰。连接的地方不过只是轻轻的摩擦了一下,埋首于她胸前的男人浑身一紧,发出极是暧昧的呻吟。
原来自己……行止贴着沈璃的肌肤轻笑,原来神明……也不过如此。他已经那么用力的克制自己那些心头痒,但沈璃便只轻轻一个动作已让他的防线瞬间分崩离析,溃不成军。
幸而沈璃没再做第二个动作,因为便是这轻轻一动,已让她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只是疼痛,没有别的感觉。
“我不明白……”她气息紊乱,“为……为何会有人热衷于此事。”
分明比刀割更为难受。
呼吸在两人之间流窜,他们都冷静了一会儿,行止道:“若是痛极,便罢了。”
沈璃一咬牙:“亏你还说得出这种话。”她呼吸一重,下腹一紧,在疼痛之后却有一股酥麻的感觉在两人间扩散开,她手指紧紧扣住行止的背,牙齿咬住他肩头:“今日便是痛死,本王也绝不罢休!”
这是唯一一次啊,沈璃咬牙,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彻彻底底的拥有彼此,她用尽全力把三界的背负挡在心房之外,把所有的身份,责任,担当尽数扔掉,像偷像抢一样换来的行止,怎么能罢了。
她要他,就算撕裂自己,就算灰飞烟灭,就算堕落到地狱的最底层,她也要他。
这一生,至少有这么一瞬,她只做沈璃,将自己全心全意的送给一个人,也将那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她不敢奢求太多,也奢求不了太多,便是这一瞬已足矣。
她身体颤抖着上下挪动了一下,摩擦带来的感觉对沈璃来说是极痛,但对行止来说却是极乐。沈璃的血液从身体深处流出,更染湿了连接的地方,行止霎时面色一红,呼吸不受控制的粗重起来,双手将沈璃紧紧抱住,感受着她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听着她散发出因隐忍不住而吟出声来的闷哼。
身体的欢愉交换来的还有心里仿似被捏碎一样的疼痛,他感觉到了沈璃的绝望,他不难猜到沈璃在想什么,也正是因为了解沈璃,看透她的心思,所以行止便更不能控制的去心疼她……
她是这么一个爱逞强的人,他怎么就偏偏控制不住的喜欢上了这种人……
“沈璃。”他沙哑的唤着她的名字,“我会和你在一起。”他说着,像发誓一样,“一直在一起。”
沈璃的动作越发激烈,而行止知道,她并不感觉到快乐,他更紧的抱住她,控制住自己所有被沈璃调动起来的感官,只是静静的将她抱紧,紧得让沈璃无法再继续动作,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平静下来:“所以,你别怕了。你不用那么害怕。”
沈璃脱力一般的坐在他的身上,慢慢冷静下来。她伸手摸上行止的脸,倏地一笑:“真奇怪,为什么明明已经靠得这么近,抱得这么紧,而我却觉得……惶恐。”
“相信我。”行止在她颈边落下一吻,轻轻一吸,“沈璃,相信我。”
沈璃不知该怎么去相信他,她只将心里的不安化为行动,埋下头,再次狠狠吻上行止的唇。
什么都不想了,现在只做现在该做的事便好,别的,待清醒之后,再去收拾吧。
她想再次掌握主动权,而不曾想下面的东西自己却忽然一动,忽然交换过去的主宰权让沈璃有几分不习惯,但左右皆是痛,她便也懒得再使力,全凭行止伺候着。
然而行止的动作却极致舒缓,沈璃在军中偶有听过男人讨论这种事情,她知道,正常情况绝不应该是这样,身下的身体泛出燥热,他的气息也极力克制,沈璃知道行止定是没有“尽兴”的,这样的情况……他还在照顾她么……
沈璃心一横,心道反正已是如此地步,至少,得让其中一人开心一点不是?她探手绕过行止的背,唇舌在他颈动脉处来回吮吸,她听见行止难耐的吞咽唾沫,身下动作微微快了些许,然而却仍是克制得紧,沈璃咬住他的耳朵,轻声道:“快一点,没关系。”
行止倏尔一笑,声色喑哑:“不急,你会痛。”
沈璃抱住他:“我没事,能忍住。”
行止动作倏地一顿,他微微有些叹息:“你怎么还不懂。”他抬头咬住沈璃的下巴,微带谴责,“我是想让你……开心啊。”
他们都是那么想让对方,开心一点。
沈璃忍住疼痛,主动动作起来:“行止,你不知,我现在已经足够开心了。”她一动,便让行止有些克制不了,他身形一转,拉过一旁的衣物将它们垫在沈璃身下,上下位置交换,他的动作更是顺畅了许多。
沈璃的手在他背上抓出了无数痕迹,然而她却一声也没唤疼,只偶尔在喉头挤出他的名字,好似他是她所能察觉到的唯一,好似他们是这世间仅存的唯一,抵死缠绵:“行止。”她的声音在撞击中有些破碎,“你不知道,我多想和你在一起。”
“那便在一起。”他俯□子,轻轻触碰沈璃的嘴唇,他呼吸越发急促,身下动作越快,沈璃咬紧牙关,身体也开始痉挛。
灼热散了一片,呼吸乱作一盘。
“可是不行……”
她的喘息声如此零乱,但言语却那么清晰又冰凉,“可是不行啊。”
沈璃疲惫不堪,闭上眼,静静睡熟。
待再醒过来时,沈璃视觉已恢复,她看了看四周,原来这里的石洞竟是这种模样么。她身体仍旧赤果,石洞之中,空气不会流动,那股暧昧至极的气息像是一直在两人周身盘绕一般,行止的衣服盖在两人身上,沈璃一笑,心想,这也算是同床共枕过了吧。
她坐起身来,探手去拽行止压着的自己的衣裳,但行止未动,任由她拽了许久也未拽出来,沈璃眉头一皱,却听闭着眼的行止一声轻叹:“我一直在等你开口叫我呢。”他睁开眼,双眸清澈,哪有初醒的模样。
沈璃一默,道:“现在醒了,将衣服给我吧。”
行止仍旧没动,只道:“四五个时辰后,你又该接受治疗了……”
沈璃听罢这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脸色一僵,是啊,四五个时辰后又该接受治疗!所以呢!他还打算在被自己强一次么!他想他们俩就这样光着身子一直在这地方坐上四五个时辰吗!而且……现在这种情况……说这样暧昧的话,您的脸皮就不会火辣辣的烧起来么神君!
沈璃静了许久,使了蛮劲儿将衣服从行止身下拖出:“到时候治便是。”
将行止的衣服扯开,沈璃大方的当着行止的面自己换上了衣裳。可等她转过身时,却见本果着的行止也已穿戴完毕,他轻轻一笑:“王爷以礼相待,行止自是不能唐突。”
沈璃点头,坐了下来,肃了面容:“今日一事,皆是我的过错,神君无需自责。”
见她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话,行止愣了一会儿,倏尔摇头笑了:“第一,我没有自责,第二,你有什么过错?第三,沈璃,你是拿的什么强了我?最后……”行止忽然起身,一瞬便蹿到沈璃跟前,他单膝跪地,弯腰俯身,挑起沈璃的下巴,在沈璃什么都没反应过来时,印上了她的唇,磨了片刻,才将她放开,他毫不躲闪沈璃呆怔的目光,笑中微带几分无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直都很清醒。”
沈璃像是僵住了一般,忘了所有反应。
半晌之后,才往猛的推了行止一把,行止未动,她却自己摔坐在地上。
沈璃掩唇,望着他:“你疯了。”
行止轻笑:“约莫是吧,从你‘葬身东海’那一刻起,我好似就不大正常了。”
“不行。”沈璃面容一肃,“不行!我可以疯,别人可以疯,甚至三界都可以癫狂,但是你不行。你系着他们的命,你不能疯。”
“那可怎么办。”行止道,“我已经踏入了万丈深渊,我挣扎了,也拒绝过,可最后,上天还是不曾放过我,沈璃,你说我该怎么办?”
沈璃沉默,行止看了她半晌,道:“若只是动情,未曾行逆天之事,便不会受天道反噬。沈璃,你若愿信我……”他一笑,“或说你若愿帮我,便与我在一起试试?天外天不受外界干扰,我们可以一直呆在那里。”
沈璃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现在有那么多事尚未解决,苻生尚在,魔界便一直存在威胁,而她的身世也逐渐变得扑朔迷离,天外天虽安稳,但安稳不是沈璃追求的生活状态,在这石洞里,她可以告诉自己只做沈璃,可以容忍自己一晌贪欢,可一旦出去,她是碧苍王,在魔界有一个叫碧苍王府的家,她手下还有那么多的将军与士兵。
就算行止够洒脱大胆,指天发誓的说他不会因私情而违逆天道,但沈璃却放不下责任。
而且,即便退一万步,他们当真去了天外天,行止身边有了她这么一个算不准什么时候便会引他出事的女人,天界又如何能容忍一个随时可能会塌掉的天外天挂在自己头顶。
彼时,安静的天外天,只怕也安静不起来了吧。
行止沉默许久,随后笑道:“也罢,现在在这里谈什么都是假的,待出去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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