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说来你可得好好谢谢哥哥我,要不是哥哥我今日机敏,你看上的那小娘子就跑啦!”。
“哈哈哈,谢谢,谢谢!来来来,自家兄弟,喝酒喝酒,今日辛苦兄弟帮我,哈哈哈,放心,待到那贱民小子明日成婚,嘿嘿嘿!弟我定当……”,狗子笑嘻嘻的,一副肉要烂在自家兄弟锅里的贱兮兮表情,哥俩好的埋头说着糟污话。
俩狗子臭味相投的哥俩好,临了,今日拦截肖雨栖与纪允的那个守着东门的狗子,痛快的端起桌上的碗,豪气的干了碗里的酒。
眼睛一眯,抬手一抹嘴,努了努唇角,嬉笑着看着身边称兄道弟的北门狗子。
“好兄弟,那漂亮的小娘子是明日的事情,今日嘛,我们还是先享用将军赏赐下来的这些个小娘子吧,嘿嘿嘿,咱们今晚来个三飞燕怎样?”。
“嘁!就这些货色……”,曾经进城拦住肖雨栖的北门狗子一脸的不屑,眼里还有着身边人看不见的无形怒火。
狗子心里气不顺,嘴里叫嚣的话也带着郁气与不满,“都护府里头的这些个抓来的女人,为了笼络人,将军也不知道让她们伺候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脏不脏,呵呵……”。
北门狗子一脸的看不上,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神往的那个小媳妇,也就是纪小媳妇允是也。
边上的东门狗子见状,好笑的拿胳膊肘拐了拐他,“哎呀,兄弟不要如此计较嘛!谁让我们是最底层的兵呢?不过也幸好我们近来接了守城门的任务,这才能趁着给将军送银子的机会,也好好的享受一把人生。反正我不管啊,我就得吃好、喝好、多睡两个妞,不然都对不起这些日子来,爷爷我守城门的憋屈!”。
说起这个,东门狗子也来气,拉着身边的北门狗子唏嘘。
“再说了,银子我们这些兄弟都捞不着边,营房里我们日日吃的那都是些什么猪食?
既然将军眼下拉拢我们,犒劳我们,兄弟,这酒啊,不喝白不喝!这饭菜啊,不吃白不吃!这女人嘛,自然也是不睡白不睡不是?
我们出门在外到处打仗,好不容易从该死的南蛮疯子大军手里躲过了命,跑到这破烂相城里来,讲真,你要是真不惦记小娘们,还能看上今日要出城的那贱民小子的小媳妇?
嘿嘿嘿!好弟弟,选一个吧,选一个好好乐呵乐呵,权当是为明日的开荤热热身,我就不信你小子真的不馋!”。
原来吧,俩狗子之所以跟很大一群看门的狗子,齐齐出现在这偌大的都护府里,正是因为他们在看门狗中间小有官职。
而近日又恰巧,是每五日一次的,统一把四方城门收来的高昂进城费,送到他们顶头上司手里,孝敬上头这个狗屁软蛋,只会龟缩闭门不出的,乌龟将军手里来的日子。
乌龟将军自然也不算笨,知道要银子,就得要用人,而要用人,就得以利许之。
这不,接了银子后,乌龟将军大手一挥,让送银子的军师与一干狗子们留在偏院,好吃好喝的招待这群,平日里只能在军营,一日两顿喝稀菜汤的手下不说,为了笼络人心为己所用,更是在城内不做人,抢来了不少的姑娘妇人。
可怜这些年轻的女人们,被抢来后不仅仅日日要做各种的活计,伺候他这个所谓将军以及一干手下心腹,更是沦为了比妓女都不如的,轮流伺候这些乌龟将军要笼络的北鑫狗子们。
下头面目可憎的俩狗子,操着一口的母语说的叽叽咕咕,肖雨栖被自家大锅压迫,倒是学了些北鑫语,只是不精,不会写,说快了还有些听不真切。
当然了,这是在小机不给出面同声翻译的前提下。
面对下头狗子们的污言秽语,肖雨栖跟不上节奏,听的不太完全,而纪允这个精通不少外族语言的超脑千岁大人,却听的分明完全。
听清了狗子的乱吠后,纪允眼里的阴郁沉的吓人,杀气止不住的外溢。
都说士可杀不可辱,狗子对自己与自己在意的未来小媳妇,一辱再辱,纪允岂能善罢甘休,更何况,这群狗子还不做人,接连辱他们大黔的无辜百姓!
肖雨栖还保持着单手搂着小媳妇的姿势,兀自陷入自己的沉思,分析着狗子们在此的缘由呢,纪允却眯着眼睛观察着下头的动静,心里的计划一条条是闪过,排除,补充……
直到俩狗子跟其他的狗子一样,拖拽着一个模样看着尚可,面目却异常麻木的姑娘,还嫌弃人家走的慢,一出门干脆一把扛着就往院子一边的偏房去后,纪允收回视线,扯了扯身边搂着自己的肖雨栖。
“小栖,我们跟上去。”。
肖雨栖不可置否的点头。
虽然说,他们是来找那什么劳什子的北鑫将军的,不过眼下既然是机会送上门来,让他们先去解决那可恶的狗子,以肖雨栖的为人,好吧,她怎么可能会拒绝?
看到那个麻木的女孩被拖的踉踉跄跄,被嬉笑的狗子一把扛着离开,那姑娘眼的绝望肖雨栖懂,所以她也很愤怒。
强迫女人的渣滓,当活刮!
“走!”,点头干脆的应下,肖雨栖搂着纪允,如蝴蝶般的蹁跹跳跃于屋顶之上,很快就来到了狗子们刚才扛着姑娘,踢门而入的屋子上方。
“兄弟,你在前,我在后,我们……什么……”人?
屋子里俩狗子把肩膀上一直木着脸,流泪不止的女子放到床榻上,今日东门拦路的狗子,正嬉笑着,与身后北门狗子商量安排,接下来他们怎么入手来着。
结果话才说到一半,狗子忽然察觉到后背脊一凉,果断的回头一看,一眼便瞧见了无声无息,从屋顶快速飞降而下的俩个不速之客。
狗子嘴也没打盹,当即惊呼,只可惜,他再反应快,能快得过两个有备而来的高手吗?
嘴里的嬉笑的话还没说完,刚刚转变的质问才起了个头,眼睛将将看清楚来人,心里的吃惊与不可置信才升腾而起,口中剩下的话却瞬间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