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早上在出完货,沈晓梦、玉掌柜、南宫煜,就坐各自的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云山村。
到了镇上,南宫煜同玉掌柜去了香味果脯铺子,沈晓梦则是带着仔仔去了一趟书院。
因为要去府城一个月,所以卖书包的事情,仔仔找孔日辉帮忙,让他在别人要买书包时,带去孔童生家。
在确定了仔仔请假的事后,沈晓梦带着他去了香味果脯铺子。
到了铺子,沈晓梦才知道,玉掌柜是带着家人去的,不过她什么也没说,毕竟自己也带了人。
各自打过招呼,就安排事情,安排好,大家就去了盈福楼。
看着多出来的一辆马车,胡举人疑惑道
“沈娘子,玉掌柜也要去吗?”
沈晓梦淡淡的笑了笑道“是,因为我打算在府城再开一家香味果脯铺子。”
“哦,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因为玉掌柜是香味果脯铺子的东家,所以胡举人到没说什么,毕竟两家现在也有生意上的来往。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犹如迁移般的赶往府城。
府城,临水客栈
上午的时候走的晚,以至于现在到府城已是酉时。
在府城谁都没有住的地方,大家就住到了上次沈晓梦住的客栈,临水客栈。
今日已晚,大家除了休息外,是什么事都做不了。
吃过晚饭,胡夫人朝沈晓梦跟玉夫人道
“沈娘子,玉夫人,明月,听说府城的夜市热闹,我们同孩子们一起去逛逛如何?”
刘明月虽然是沈晓梦带来的,但是她始终是云山村的人,以前是里正的孙女,现在虽跟着沈晓梦,可是她不是沈晓梦买的奴隶。
而且吃饭是上桌的,就是她对沈晓梦的称呼也是晓梦姐,沈晓梦既然没有纠正,那就是将她当成妹妹的,毕竟以前云山村的人,除了自家老爷没有看不起沈晓梦外,就只有刘明月的爷爷帮扶沈晓梦母子俩了,所以胡夫人才会叫上她一声。
其实刘明月之前是要像水婶那样改称呼的,可是沈晓梦说听惯了她叫晓梦姐,就是刘荣夫妇俩,开始自称奴时,沈晓梦也没让,说是喜欢明月这个妹子,如果她们自称奴的话,这让明月如何自处?
现在除了孔童生刘荣一家三口外,其余给沈晓梦做事的人,都自称奴,当然,沈晓梦也纠正过,不过那些人说没规矩不成方圆,所以沈晓梦称呼他们依然是以前的称呼,对待他们的待遇依然是按照以前说的做,而他们却改了自称跟对仔仔的称呼。
胡谨言三兄弟从来都没有来过府城,听到自家奶奶邀请沈晓梦他们去逛夜市时,三兄弟就朝沈晓梦兴奋的央求道
“沈婶,玉夫人,明月姨,我们三兄弟从没有逛过夜市,您们就带我们去逛逛好不好?”
“娘,仔仔也还想去!”仔仔在胡谨言三兄弟说完,他用一双乞求的眼神看着沈晓梦。
四岁的玉子岩抬头看向玉夫人道
“奶奶,孙儿也想去!”
玉子岩其实也挺可怜的,他算是遗腹子,爹去世三天后出生,刚生出来,娘就血崩而死,是玉夫人一手带大的。
玉夫人的娘是通房丫鬟,亲娘死的时候将她过继给刚进门的嫡妻,嫡妻这人虽有手段,但是她唯一的缺点就是心善,进门十年无所出,最终因为仁慈心被二姨太给弄死了,她死后,玉夫人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嫡女。
因为玉夫人是过继嫡妻,所以她是嫡女,嫡妻死后,她自然就成了二姨太出气的对象。
在家做姑娘时,伤了身体,会嫁给玉掌柜,还是因为二姨太心思歹毒,将她卖给了人牙子,之后被玉掌柜买来伺候玉老夫人的丫鬟。
玉夫人曾经是被嫡母当成正儿八经的嫡女养的,所以她在十岁以前,是大家闺秀。
玉老夫人就是因为喜欢玉夫人,这才成全玉掌柜娶她做妻子的。
玉夫人成亲两年无所出时,也曾提过给玉掌柜纳妾,但是被玉掌柜说了一次后,就没在提过纳妾之事,后来生了一个儿子,就在没有怀过,以至于玉掌柜就只有一个儿子,儿子儿媳死后就只有玉子岩这么一个孙子。
可能是因为子孙少,所以玉夫人看向沈晓梦道
“沈娘子,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情,我们就陪胡夫人去一起逛逛如何?”
“好!”沈晓梦今天是第一次见到玉夫人跟玉子岩,在不清楚玉夫人为人的情况下,她还是不会拒绝别人的邀请,毕竟他们几家都是合作关系。
“耶……!”仔仔跟胡谨言三兄弟高兴的跳了起来。
玉子岩还没有去书院,平时被玉夫人养在家里,即使现在高兴,也没有跳起来,只是看着他们几人笑的开心。
上次沈晓梦来夜市逛,因为身上没什么银钱,所以就什么都没有买,今天的银钱依然是紧巴巴的,但是她还是给仔仔买了很多东西。
“仔仔,你还别说,这夜市跟集市还真不一样,这吃的玩的是应有尽有,走,我们去那边玩那个去!”
胡谨风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搂着仔仔的肩膀,看着前面一个套圈的摊子,兴奋的说着。
胡谨言虽没有胡谨风那样跳脱,但是对于玩的东西,他也兴奋,胡谨玉自是不说,肯定也向往玩啦,就是玉子岩也兴奋的跟了上去。
走在后面的几个大人,看着前面的几个小孩子向那套圈的摊子跑去,都叫道
“谨言,谨风,谨玉,仔仔,子岩,慢点跑!”
“哎……!”几个小孩子是头也没回的应了,继续向着那个套圈的摊子跑去。
跑到摊主老板那里,胡谨风双眼放光的看着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几个正在套圈的贵公子,道
“老板,这个咋玩?”
老板的手腕上套着竹子做的圈,上前笑呵呵的朝胡谨风道
“小公子,五文钱一个大圈,两文钱一个小圈,你只要站在这个位置套,你是套中什么就送什么!”
胡谨风还没回话,耳边就响起一道声音。
“嘛滴,又差了一点!”一个贵公子一拍大腿,露出一副气死了的表情。
“杜兄,莫气,我来!”一个身着绸缎装的贵公子,名叫陆君廷,手上拿着两个大竹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站过来,那架势让人看了,信心倍感十足。
谁知圈一出去,比他口中的杜兄还不如。
陆君廷尴尬的笑了笑道“失误,失误,我再来!”
本以为这次会投中的他,又没中。
看着没套中的竹圈,他再次尴尬的笑了笑道
“真是邪了门了,我好歹在家学过骑射,今天竟然连个圈都套不住。”
陆君廷学过骑射没错,但是他从来没射中过靶心。№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