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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它取个名儿吧,省得一天到晚就叫它大闸蟹。”乌雅安歌酒后微醺,小脸儿酡红。轻咬着葱指冥思苦想了一番说,“它是大闸蟹,一对大螯十分威武霸气。就姓熬吧!螃蟹雅号叫无肠公子。以后就叫它熬无肠吧。”
“熬无肠?”王焱也是嘴角一抽,“这不太好吧?把老傲惹毛了,他回头让我们一个个领盒饭怎么办?对于作者,咱们还是要稍微尊重些的,它是大闸蟹,不如姓谢吧。就叫它谢无肠怎么样?”
“反正就是一只大闸蟹,随它叫什么名字。”乌雅安歌精神振奋之后,似乎有些困了,慵懒地打着哈欠。
谢无肠?咔咔咔我大闸蟹也有名字了,以后,我这只威武霸气的大闸蟹,就叫谢无肠了!有了名字,就不算是龙套了,就不会那么容易被吃了。
这世界上,原来对大闸蟹也是有满满的爱。它挥舞着一对大螯,咔嚓咔嚓兴奋地跳起螃蟹舞来。
还没等它开心完,就被乌雅安歌抬起一脚踹飞了出去。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噗嗵”一声摔进了冷冷的湖里。
“呸呸!”在湖里挣扎的大闸蟹,不,谢无肠埋汰不已。妖女就是妖女,喜怒无常。一分钟前,还认为本无肠公子很可爱的,这下一秒就玩腻味了一脚踹湖里。
不过一想起她身上浓浓的危险感。谢无肠一激灵下,大叹惹不起啊惹不起。迅速沉入了水里,还是咱们家小花小翠小艳艳好。又婀娜多姿,又温柔体贴。
后宫们,你们家夫君征战得胜归来了。
一只庞大的螃蟹身影,在湖底张牙舞爪地迎接着雌螃蟹们的列队欢迎。
接下来,乌雅安歌表示心情大好。要回去睡个美容觉,养足精神明天就要出战北邙了。
而王焱和乌雅安歌道别后,也回了自己家。冲个澡。穿着睡袍躺在太师椅中半闭目养神。享受着清澈月光洒在人身上,阵阵湖风吹拂去了心灵上的浮躁。
呱呱不断地蛙叫。清浑透亮的蛐鸣。此起彼伏的传入耳朵,心中说不出的惬意安宁。
明天就要出发去北邙了。
细细想来,自己加入国非局才两个月不到。但是区区这两个月,却是比自己前半辈子加起来还要精彩。
蓦地。屋角根下的蝉鸣突然一滞,安静了下来。
王焱微微睁开眼镜,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楼下房门打开,沙沙的脚步声。今非昔比的王焱,清晰地感应到了原本已经入睡的刘浪,正在蹑手蹑脚的出门。
王焱从太师椅上翻下,半撩着窗帘,透过攀援植物缝隙向下一看。却见一身长袍的尸道人,正背负着双手大大咧咧的站在楼底下。
他那一脸僵尸相。民国范的长袍,再加上夜风徐徐,月色朦胧。怎么看。尸道人身上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阴森恐怖味道。
何况他也没怎么收敛自己的气息,否则那些蛐蛐儿什么的也不一定能觉察到他。
不多会儿,刘浪推着电动车到了外面和尸道人汇合。
“小友啊,你速度怎么这么慢,老夫等好半晌了。”尸道人一脸兴奋地埋汰说,“走走。我们一起去寻开心,老夫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施老啊。别心急啊。之前老王刚回来,惊动他可不好。”刘浪点了支烟悠哉着说,“现在时间还早呢,你要觉得不够尽兴,我们可以玩嗨一个晚上的。反正你老身子骨硬朗,也不怕折腾。”
楼上的王焱,凭着出色的耳力,把这些话听得是真真切切。不由一扶额头,哭笑不得。尸道人和刘浪狼狈为奸的勾搭上了,还真是对那档子事食髓知味,乐此不彼了啊。
还说不要惊动自己,是害怕自己鄙视吗?唉,这世道,人心怎么就这么浮躁呢?
“不行啊,虽然身体扛得住,征战个通宵也没问题。但明天单位里安排我去出差的,路上没精打采岂非被人笑?话”尸道人有些闷闷不乐道,“唉,烦死人了。都怪你家姓王的臭小子,非得拽着老夫一起去出差,真不让人省心。真是狡猾的臭小子。”
“呵呵,我们家老王还是挺好的,为人心善又仗义。就是工作起来太过认真,私生活太古板。人生嘛,短短几十载,须得及时行乐才行。”刘浪笑眯眯地说,“总不能到老了,再回头想想自己这一生过得很不值吗?”
“所以老夫还是觉得小友你最合胃口了。”尸道人一扫阴霾,爽朗地哈哈大笑说,“老夫与小友相交,才是人生最大的转折点。
唉王焱叹息摇头,堕落啊,真是太堕落了。想想尸道人这一生,也是曾经热血过,霸气过,辉煌过。
可谁想临老了,却反而是过不来“色”字这一关,和浪哥勾搭成奸、沆瀣一气。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选择……
正待王焱叹息不已,准备拉上窗帘,两耳不闻窗外事时。刘浪又眯着眼嘿嘿淫笑道:“既然施老你明天要出差,咱们今天不宜玩通宵了。就随便玩玩,解解馋就是。对了,你今晚要选哪个妹子?”
王焱耳朵一竖,这好奇心又给勾了出来。
“选哪个妹子?老夫今晚要换换口味了。唔,就选那个拿枪的警察妹子。”尸道人说完,连连桀桀阴笑了起来。
那声音阴寒邪恶,方圆几十米内的青蛙和蛐蛐儿们,都被吓得停止了求偶鸣叫。
这厢的王焱也被惊呆了。
还带这个样子的啊?选拿枪的警察妹子!这口味真是……不对,这无关乎口味问题。关键是,这年头洗头房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吗?
难道是那行业现在竞争如此激烈,需要用到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拉拢客人了吗?
“桀桀,施老啊,你这口味的确越来越重了。不过警察妹子挺贵的,得四千多。好在你是有钱人,不在乎这点点。”刘浪也学着尸道人桀桀怪笑着说,“这样吧,我挑那个玩琴的妹子,和你一起玩。”
“唉!”王焱又是叹息了一声,这世道啊,真是太堕落了,太邪恶了。看来,浪哥在那条道上,已经渐行渐远了。
人性,怎么会这么浮躁呢?四千多啊,这都舍得下手?想想自己当时骑三轮车送tt,拼死拼活一个月才赚多少啊?
学着南方随便弄一套假制服,身价就蹭蹭蹭往上飙,还真是懂得加强核心竞争力。
“桀桀,老夫已经难耐了,走走走。”尸道人仿佛“性趣”大增,双眼放光地催促说,“小友,今晚你可别跟老夫抢着付钱。”
“施老你放心,我这么穷,当然不会和你抢了。”刘浪骑着他那辆破电动车,载着尸道人摇摇晃晃而去。
这边的王焱,除了能摇头叹息之外,还能怎么办呢?不过王焱并不会看不起那些“失足妇女”们,那是一个古老而极具生命力的顽强行业。
以前不会缺,现在不会少,未来也必然会存在。
就在王焱准备拉上窗帘,好好睡一觉时。一道幽幽而透着丝兴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王焱,你难道对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没有半点好奇?”
王焱一震,然后转头无奈地看向了来人:“我说安歌姐,我能不能麻烦您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每次这样,我都会被你吓出心脏病来的。”
他也很无语,自从乌雅安歌出差回来后,就把自己家当成了她的家了。随时随地,都会突然出现。而且悄无声息,难觅踪迹。
而且她本身就十分擅长潜行匿踪,现在又突破到了领域级。行动之诡秘,神鬼莫测。有好几次,王焱都被她接近到两三米了,却还没发现她。
乌雅安歌斜依在沙发上,手指间还夹着半杯红酒,神态慵懒道:“我这也是为你好,这世界上擅长隐秘刺杀的强者数量不少,你得培养出随时警惕周围任何风吹草动的习惯来。”
道理是对的,但王焱总觉得很不习惯,不是滋味。扯开话题说:“我对他们去哪里,半点兴趣也没有。安歌姐你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要去刷北邙副本呢,多养养精神。”
“你没兴趣,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乌雅安歌娇媚地一笑,“什么拿枪的警察妹子啊,玩琴的妹子啊,越想越有趣。走,陪我去开开眼界。”
“这大半夜的,不太好吧?”王焱犹豫着说,“何况尸道人是个老牌强者,对精神力的运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我们跟踪他,难度不小。”
“既然你这方面欠缺,那就当做是一次训练吧。”乌雅安歌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巧笑嫣然道,“尸道人是自己人,就算被他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你出去执行任务,万一需要跟踪追踪更强的高手呢?到时候如果稍有不慎,就极有可能命丧当场。所以,跟踪与被跟踪,可是一门高深又重要的学问。何况,难道你真的不想看看带枪的警察妹子?”
最后一句话时,乌雅安歌美眸轻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