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哥哥,我要走了...你照顾好自己不要一看起书来就忘了吃饭,也要好好照顾凌爷爷。”林宁把自己的手从阿木的手心里抽开,阿木没有阻止,只是用力抓住了衣服的下摆。
“宁儿,你们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大概是京城吧。”
“嗯,你等着我。”
林宁愣了一下,阿木说完便转身回了屋里。林宁这才反应过来阿木是要让他现在等着他,至于以后么...林宁想入了神,直到阿木的声音再次响起,林宁才反应过来。
“让你久等了,这个草叫银霜草,至于用处以后你姐姐自然会知晓。”林宁接过阿木手中的花盆,心里一酸,半是玩笑半是失落的说道:“怎得就阿姐有送别礼物,我什么也没有。”
“这个是给你的,还望你不要嫌弃。”阿木手心静静躺着一个小木雕,是两个小兔子依偎在一起的模样。木雕并不是很精致,上面还依稀可见一些木刺,在看到阿木手上的伤痕后,林宁立刻明白这木雕是阿木亲手做出来的。“你做的我当然喜欢,我会好好收藏的。”
“该走了。”青鸾见两个人在这里说个没完,于是出声提醒道。林宁心里有点酸涩,却还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走了,阿木哥哥再见。”随后青鸾便牵起了林宁的手。
“嗯,你等着我。”
听了这话,林宁心中一动,回头看向阿木,对方却只是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直到林宁坐上马车,阿木都没再说些什么。马车缓缓动了起来,林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从窗子里探出头来,“阿木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然而,医馆门口却已经没有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林宁想让青鸾停下来,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或许那句话只是戏言而已,自己知道了阿木的真实姓名又能如何。想到此林宁便垂头丧气起来,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木雕,或许这是唯一能证明他们曾经有过一段过去的东西了。
“这是什么东西?”林槿衣知道林宁心情不好,于是有心挑起话题。
“这个,阿木说这是银霜草。他还说这草的用处以后你就知道了。”
“银霜草?”林槿衣接过花盆,仔细端详起来。眼前这盆银霜草的叶片上有一层细细的绒毛,顶端是一朵青色的花苞,此外看不出什么奇特的地方,林槿衣只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是在哪里听到过,只不过阿木能送来,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东西。林槿衣想着有机会便将这草放到空间里好生养着。
林槿衣又同林宁说了好一会话,景煜知道自己再装睡下去未免太过奇怪,于是装作悠然醒来的样子。
“嗯——林宁也上来了?”
突然听到景煜说话,林槿衣这才想起来景煜还一直靠在自己的身上,于是连忙站了起来又挪到了林宁的旁边,“你醒了,小宁上来有好一会了。”
景煜没说什么,只是坐正了身体,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青鸾,快点走吧,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到泾阳城?”
“是,主子。”青鸾声音一落,林槿衣明显感觉到马车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起来。
“泾阳城?那是哪里,离京城近吗?
“挺近的,我们先去一趟泾阳城,再回京城。”
林槿衣知道泾阳城这个地方,书中提及泾阳城内住着一位王爷,也是当今皇帝的弟弟——靖王。当今皇帝宋高哲是从前的太上皇钦定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太子,故而众位卿家皆认为太上皇对传位的唯一人选便是宋高哲,然而只有宋高哲自己才知道这太子之位,是他从自己这个弟弟手里抢来的。于是即使封了他靖王之位后,已然将他拘禁起来,生怕他私下建立自己的势力。只不过皇帝虽然有心拘禁,明面上还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说什么不愿意自己这唯一的弟弟去戍守边城云云,于是朝中大多数人并不知道皇帝真正的心思。
然而景煜的身份实在太过尴尬,手握兵权背后却无世家撑腰,在皇帝眼里必是桀骜不驯的存在。林槿衣想了又想,努力想要回想起接下来书中发生的事情,却发现原本那些清晰的记忆不知道何时模糊了起来。
难道,我的到来已经影响了此书的命运了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莫名的,林槿衣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来。或许,在她和景煜纠缠的越来越深的情况下,她和景煜的未来也同样模糊起来。
“你去泾阳城,是为了什么?”景煜默默看着林槿衣神色变换,最终问出了这么一句,景煜犹豫了片刻,回答道:“去看一个人。”
林槿衣大惊,该不会真的那么巧吧,景煜还真的要去看那个靖王?林槿衣有心阻止,可这却并是她应该知道的事情,就这么说出口只会惹来景煜的怀疑,于是面上更是纠结起来,景煜看在眼里。
“你去过泾阳城?”
“没,没去过。听说过,只不过对那里印象不太好。”林槿衣尴尬的回应着。
“嗯,别担心,你不会出什么事的。”林槿衣心道,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你非要作死的去看什么靖王。
青鸾驾驶着马车,日夜兼程地赶往泾阳城。原本在青鸾的计划中,只要走上一天一夜,便能到达泾阳城,奈何他却没想到车上还有林槿衣这个变数。经过了一夜的颠簸,第二天林槿衣终于是受不了了,捂着嘴冲出了马车,青鸾见状连忙停了下来,林槿衣跳下马车,跌跌撞撞的走到树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林姑娘晕车这么严重的吗。我看林宁还没什么事呢。”青鸾看向林宁,发现他只是脸色有些发白。
“罢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你去猎些吃的回来。”
“是,主子。”青鸾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作为影门七首之一,居然沦落到要去猎野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