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进房间,从床底的夹板内拿出钥匙,打开了床头柜。
黑漆漆刻满图案的铁盒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原地。
希望再次破灭,文老爹承受不住的跌坐在地,捂着脸嚎啕大哭。
心里却在呐喊:阿宁,阿宁,你究竟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是的话,你托个梦给爹吧.........爹给你报仇!爹给你报仇!
这一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转眼六天过去,山海世界里,走过了最初艰难的文舒,慢慢变得如鱼得水起来。
她白天带着窃脂鸟上山挖陷阱,顺道寻找栯木,晚上就对月观天,遥想另一世界的亲人朋友。
六天下来,泰室山基本被她摸了个遍,期间不仅如愿的寻到了野姜,还好运的碰到了栯木。
栯木与其说是树,不如说是灌木,其树身并不高,似梨树的叶子已经枯黄了,唯有那红如火的枝干,在一众褐绿色中,犹为出彩。
栯木并不多见,文舒几乎逛遍泰室山,也才仅仅寻到四五株,因为不方便携带的原因,她依旧没有立刻拨掉,而是记住方位,等待要走之时再来弄。
山下的瑶草出于试试和打发时间心态,被她拨了一些晒干了,此就正装在她自己的编制的小背篓里。
说是小背篓,其实就是滕蔓们互相交错,形成的一个方形圆兜,这还是文舒比照小时侯端午节装红蛋的网兜编的。
只是滕蔓到底硬实些,没有红线来的柔软可弯,所以编出来的圆兜并没有那么规整。
不过文舒也不介意就是了,在她看来混到如今这地步,她能用她这双于编织并不算巧的手,顺利编织出可以装东西的草兜来,已是极有出息的了。
不过在泰室山待久了,又将此山走遍了,文舒便对这座山渐渐的失去了兴趣,更重要的是,山海经泰室山四周还有好些长了奇异植物的山。
比如往西三十里的少室山,山中长有一种名叫帝休的树,叶子形状与杨树叶相似,树枝交错伸展,开黄色的花,结黑色的果实,吃了它的果实就不会发怒。
再向西七十里有座半石山,山上长着一种草,刚长出来就吐穗开花,它高达一丈多,长着红色的叶子,开红色的花,不结果实,这种草名叫嘉荣,人吃了它就不怕雷霆。
不仅向西,向北,向东皆有奇花异草,功效也是奇奇怪怪。
比如北有能免受热气侵扰,也就是防中署的亢木,有能防御凶险的帝屋,最让她惊奇并且感兴趣的是东边四十里有座少陉山,因此山上有种吃了能变聪明的岗草。
山海经的原话是:又东四十里,曰少陉之山,有草蔫,名日岗草,叶状如葵而赤茎白华,实如蘡薁(音同英语),食之不愚,器难之水出焉,而北流注于役水。
短短的一句话,却透露出了许多信息,有能食之不愚的岗草自不必说,重要的是还有水,据她观察,一般能记载到书中的水,那都是大江大河般的水流。
这样的水源找起来方便,因为可能一落地就看见。
最最重要的是,书上并未记载这座山上有什么凶兽,不像北面的浮戏山,明晃晃的写着多蛇。
无凶兽,有水,她自己又有自带的肉干粮,只要找个稍微好些的落角点,在山上住几天都成。
所以这日一大早,她便开始收拾那为数不多的东西,打算能带的全部带走,毕竟在少陉山待上几天寻到岗草后,她很有可能继续顺路去别的山头转转,不到出去之前不回来。
如此诸如肉干,野姜,竹节以及晒干的瑶草等物,就必须背着一起走,否则留下,万一让野物糟蹋了,她岂不得心疼死。
一番匆匆收拾,文舒继续踏上了她的寻宝之旅,而窃脂鸟依旧伏在她肩头悠闲的打盹。
可喜的是经过这几天反复调教,窃脂鸟如今已经能独自叼着竹节去找水,打水。这无疑大大的方便了文舒,毕竟人走的再快,也没有鸟飞的快。
而且鸟行在天空,能一览底下的湖光山色,这找起水源来,自然比她更快捷方便。
另一头的现实世界,却因为她的失踪而闹翻了天。
提早寄了书信来京,只等文舒尽地主之谊带她四处转悠赏玩的储红小娘子,于四月初六的下晌,如期到达就都汴梁。
这从未来过京城的小娘子,进京第一眼,便被汴梁的繁华热闹给震住了。旋即更加迫切的想要文舒领她四处转转,当即连客栈都没去,就带着丫环按照文舒从前说的地书址寻了过去。
可当寻到地方时,开门的却是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听闻她的来意,男子脸上伤痛欲盛,哽咽的告诉她,文舒不见了,而且已经失踪六天了。
乍闻此噩耗,储小娘子顿时失了声,缓了好半刻,直到半盏茶后,方听得她再次开口。
“伯父可报官了?还有威远侯府的陆大姑娘与文舒有些交情,伯父可曾找过她。”
文老爹摇头,心说她一个贵女,我如何能得见,但脑子忽的一转,却想到,阿宁失踪会不会去见了她,她会不会知道阿宁的下落。
想到此忙道:我这就去问问。
“我和您一起去。”储小娘子掂记文舒的安危,再加上她沧州首富的家庭背景,递上拜贴,肯定比文老爹要容易进去的多。
最最重要的是,书上并未记载这座山上有什么凶兽,不像北面的浮戏山,明晃晃的写着多蛇。
无凶兽,有水,她自己又有自带的肉干粮,只要找个稍微好些的落角点,在山上住几天都成。
所以这日一大早,她便开始收拾那为数不多的东西,打算能带的全部带走,毕竟在少陉山待上几天寻到岗草后,她很有可能继续顺路去别的山头转转,不到出去之前不回来。
如此诸如肉干,野姜,竹节以及晒干的瑶草等物,就必须背着一起走,否则留下,万一让野物糟蹋了,她岂不得心疼死。
一番匆匆收拾,文舒继续踏上了她的寻宝之旅,而窃脂鸟依旧伏在她肩头悠闲的打盹。
可喜的是经过这几天反复调教,窃脂鸟如今已经能独自叼着竹节去找水,打水。这无疑大大的方便了文舒,毕竟人走的再快,也没有鸟飞的快。
而且鸟行在天空,能一览底下的湖光山色,这找起水源来,自然比她更快捷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