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不过死几个驻防而已,那如果在这之前,常在莹的部署妥当一些,巩应鹏那一队驻防的性命,当然不必死。
现在死都死了,常兆玲又不是乔绫香,能让这些死去的驻防复活。
即便是乔绫香吧,这些驻防都死了这么多天了,还怎么复活?
然后常兆玲又很不耐烦的对常在莹说道:“
现在事情已经这样子了,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追究对方的责任,也没有什么必要,现在我们更应该一致对外的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Z城驻防回心转意。”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客厅里急躁的走来走去,然后突然回头,看着常在莹说道:
“小妹,那些Z城高级驻防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去与他们说说,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家都投靠了叶奕铭,那我们还有什么指望?你去与那些叔叔伯伯哭诉一番,如果......”
常兆玲看着常在莹,犹豫着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开这样的口,看起来就像是稍微顿了一下,常兆玲说道:
“如果他们要什么好处,你尽管说,尚家可以尽可能的满足他们。”
常在莹已经坐回了沙发上,听了姐姐这话,她的嘴里发出“呵呵”两声,已经对常兆玲相当的无语了。
她的这个姐姐,还是从驻防世家里长大的人吗?别人不了解驻防,常兆玲也不了解驻防?
为什么自从常兆玲嫁给了一个商人后,思维习惯就变了,她以为全世界所有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价格的?
并不!虽然常在莹做了很多对不起驻防的事,可是当她听到常兆玲用这样话来侮辱驻防,常在莹还是觉得相当生气。
她憋着气,又是无奈,又是痛恨又是悲愤的,满含着讽刺,对常在莹说道:
“所以你现在想到了这个问题了,当初在抢重火力的时候,有没有手下留情过呢?你现在要干什么?你现在要我舍弃了我这一张脸去求他们吗?姐姐,你还是不太了解,Z城我们是待不下去了,你们尚家要么去中部,要么离开Z城,去南部其他的地方。”
“凭什么?”
常兆玲尖叫起来,她提的建议不好吗?每个人都有价值,人死了,尚家多赔点钱就是了,没什么什么是钱买不到的,至少对尚家人来说,他们富有的物质生活,可以让他们无论是在末世前,还是在末世后,都可以过得随心所欲。
如果巩应鹏因为死了队友,他心里不舒服,开个价好了,如果Z城驻防因为巩应鹏这支队伍的遭遇,而生出了对常家的背叛之意,同样也可以开个价。
为什么要这么上纲上线的?
现在常在莹还要尚家离开Z城,凭什么是尚家离开?
“如果你们不走的话,万一叶奕铭的人进了Z城,秋后算账起来,我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保护尚家的了,话又说回来,如果叶奕铭不找你们算账,即便是Z城的其余驻防,我看也是不可能放过你们的。”
常在莹歪着身子,一身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她已经对这一场斗争,感觉到累了,心累,jing神也累,所以尚家接收她的建议也好,不接收也好,常在莹都想休息了。
看着她这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常兆玲的心都凉了半截,她宛若一个神经病一般,充满了尖锐的问常在莹,
“你这个姿态的意思是你不管了?”
这话让常在莹觉得很好笑,她勉强支起了一点jing神,问着自己的姐姐,
“我还怎么管?我现在自己都是一身的麻烦,要我怎么管呢?”
她因为对东城和Z城用了春秋笔法,造成了巩应鹏那百人大队的死亡,这件事都足够枪毙常在莹一百次了。
对,常在莹觉得自己该死,她对Z城驻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所以她在等死。
但她的等死,却被常兆玲理解为不管事。
是不是按照常兆玲说的那样,去问Z城驻防系统里面的那些长官们一个价格,这样就算是管了?
不不不,常兆玲永远都不会明白,很多东西都是有价的,但是信仰是无价的,现在是尚家和她常在莹联手,破坏了Z城驻防的信仰。
这不是别的问题,是信仰的问题啊。
但是常兆玲不会明白,她没有看到常在莹在这件事情上的努力,甚至她提出来的,让常在莹去问问那些Z城驻防的长官们需要多少,才肯放弃倒向叶奕铭。
这一点点的要求,常在莹都不同意,这对于常在莹来说很简单啊,那些Z城驻防长官,平时不都是把常在莹当成自家子辈那样的疼爱吗?
但常在莹问都不肯问,就直接略过了这件事。
所以常兆玲认为常在莹是不想再管这件事情了,这样的认知让常兆玲愈发觉得生气,她抖着最近越来越瘦的身体,充满了讽刺与尖锐的问,
“常在莹,你是不是以为叶奕铭占据了Z城之后,你就可以和叶奕铭在一起了?常在莹,你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单纯?叶奕铭喜欢你吗?他并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那个二手货,喜欢的是那个破鞋南凤芹。”
对于这一点,叶奕铭似乎一点都不想隐瞒自己对南凤芹的追求,他在西城经常和南凤芹公开的出双入对,甚至丝毫不隐瞒自己对南凤芹的喜欢。
这是叶奕铭的爽快之处,只要喜欢上了一个女人,真正的喜欢,他就会卯足了全力的去追求。
所以弄到现在,全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叶奕铭喜欢南凤芹,喜欢上了一个弃妇,还是一个拖着孩子的弃妇。
果然一听常兆玲这样说,沙发上的常在莹就被激怒了,她穿着睡衣,几乎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自己的姐姐怒吼道:
“能不能不要什么事情都提到叶奕铭和南凤芹,我实在是太烦你们这样的人了。”
她不想叶奕铭和南凤琴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甚至在常在莹的心目中,她压根儿就不想听到“南凤芹”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