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未呈祥

第38章 针锋相对时

苏雪晴咬了咬牙,又因着是对方开始闹事,故而有理,上前,“大哥,今日是兄长出殡的日子你这样”

“本国舅哪样?也不想想苏城什么德行,他的罪行可是百官见证,摄政长公主亲自审的,雪晴莫不是想要指责本国舅的所作所为罢?”苏行止扶了扶衣裳上的褶皱。

“怎怎么会呢……”苏雪晴强颜欢笑,这么一说,哪怕她在如何不懂,她也明白事态严重,母亲此举,却是不对。

“公子,您怎么光顾着何人聊天,将妾给忘在车上了?”适时,从马车️中传来一声娇柔的女声。

众人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这这车中还有女人?

那些女子瞬间提起了神,各个都瞪大了眼睛,就等着那女子出来,她们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女郎被国舅爷相中了,定当不俗。

只见一只纤弱白皙的手从车帘中探了出来,苏行止眯了眯眼,轻声细语,“这不是瞧你方才累着了,让你歇息会。”

富有磁性的声音让周围少女的心都酥了一半。

苏行止言此,后伸出自己的手,让念瑶搭着他的手下马车。

很快,念瑶那姣好的面容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她身着艳色衣裳,更衬着她肤如凝脂,对于她,只有一句“牡丹国色”可以形容。

刚来到府门前的陈氏,她的眼睛早就哭肿了,她没有想到,居然连皇太后出面都不能救她的城儿一命。

心中悲痛欲绝,就闻家丁说苏行止回来了,她的心情愈发的郁结,刚一出来,就见着苏行止和一个身着艳丽衣裳的女子卿卿我我,首先,脸就先黑了。

她的孩儿刚刚逝去,苏行止就这么侮辱她的城儿?

陈氏长长的指甲,瞬间陷入自己的手掌之中,后又见苏行止身着一身的青裳,整张脸都沉的可以滴出水。

天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忍住没有上前去掐死那个贱人生下的贱种!居然敢诅咒她的城儿永世不得超生!

“这不是陈氏吗?”苏行止理所当然的将念瑶搂进怀中。

“妾身拜见,国公夫人。”白念瑶福了福身,该有的礼数,她还是该做做的。

“阿瑶,瞎说什么国公夫人。”苏行止眉目一皱。

白念瑶似是领会到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嘴,“哎,是念瑶口误了,应当是国公府二夫人才是。”

这番话下来,更是让陈氏气的七窍生烟,苏雪晴心中亦是不悦,不论是谁,如此侮辱自己的生身母亲也不会高兴的。

正打算反驳什么,就见刻着国公纹徽的车辇停了过来,苏焕从车辇中下来,就见苏行止,心中一喜,“行儿回来了?”

“不知孩儿是不是回的不是时候。”

一听苏行止的话,苏焕就凌厉的看向陈氏,又惹了什么幺蛾子。

陈氏心下委屈也只好往自己的肚子里吞,心里嫉恨极了苏行止。

“念瑶见过国公大人。”

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在自己的儿子身边,苏焕也是一奇,毕竟十几年来,苏行止第一次求他就是去讨次婚的圣旨。

苏焕一瞧白念瑶,脸色煞的白了几分,“行儿你这是”

“父亲,这事容后在议,如今的事情还需要解决。”

被苏行止这么一说,苏焕也往府中一瞧,面色也是一黑,当着外人的面终是什么都没有说,眉目中充满的愠怒之色倒是一眼可以瞧出。

他压抑的道:“都进府去,各个都杵在这,给外人看笑话吗?”

国公爷都开口了,自是都回到府中去,百姓也都一一散去,都不由感慨,这些大富大贵的人家中事都极其复杂啊……

苏行止悠哉悠哉的在最后边进府去。

苏焕进府后,整个人的脸色愈发的瘆人,“蠢妇,你都做了些什么?”

“妾身听闻我们的城儿去了,尸首没有捞到,就立了个衣冠冡……”陈氏吸了吸鼻子,泪又哗啦啦的流着。

见此,苏焕愈看心就愈烦,沉着声道:“这孽子是本国公亲自动手处决的,你还在这里立棺缟素,是想做何?”

“妾妾身也只是”陈氏抹着泪,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苏焕强硬的下令,“来人,带夫人下去,禁足在院中,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陈氏听此也是一愣,苏雪晴有些看不下了,父亲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关娘亲?更何况,苏行止也格外的无礼,叫人称娘亲为什么二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娘是个妾室!

“父亲”

苏雪晴正要说些什么,就被苏行止给打断了,“雪晴啊,明年你就要及茾了罢?有没有什么心上人,比如郭家的那位郎君”

苏雪晴的话一直,埋下了头,她的亲事,苏行止是可以插手的,他若是在父亲面前说些什么,晓是父亲在疼爱她,也会掂量将她送去做筹码。她不想那样!

故而,即使她再愤懑想要帮娘亲说话,终究还是退缩了。

“父亲女儿就先回房去了。”

“去罢。”苏焕挥了挥手。

苏行止也看向一旁的白念瑶,“叫新月带你去我的房间候着。”

“诺。”念瑶听话的福了福身子告退。

四下无人。

苏焕也就幽然开口,“行儿,为父一直认为你是个会干大事的,并非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之人,如今腻这么做有没有想过后果。”

“什么后果,请父亲大人明示。”苏行止装傻充愣,假装听不懂。

苏焕锐利的看了眼苏行止,“你将白家那小姑娘带在身边就不怕吗?

苏行止,别忘了,她全族上下满门是你亲自带人去绞杀的!”

苏行止垂眸,但笑不语,只是笑着道,“那又如何?”

这边紫宸殿,姒清正在处理着公文,片刻后,将一卷宣纸铺在案上,不久便思忖着在上边写满了各个大臣的名字。

她在寻思着派何人前去赈灾。

起初,她是想着偷偷微服私访,前去查看那里的情况,可转而一想,就将这个想法抛弃。

首先,她离开四日,甚至更久,先不说阿展,单是早朝上就有许多人生疑。

找人假扮?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亲近之人一眼便能瞧出,尤其是早朝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