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惊雷禀告陆鸣凤把他送去的吃食都吃完了,宫玄迟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容。
休息时间一过,一队人马又出发了。夜晚寒风猎猎,似有鬼哭狼嚎,地上雪有成年人膝盖那么高,有些已经被压成实冰了,傍晚时分,宫玄迟让队伍停了下来,吩咐就地过夜,众人开始忙碌起来,虽只住一夜,可安营扎寨却是少不了的。
宫玄迟看了一下地界,约莫明日走不了多久就到京城里。今日好好整顿一下,明日进京还有得忙了。
“宫玄迟,我有事问你。”不知何时,二丫走到他身后,宫玄迟站在火堆前转身,难得的笑了笑,“何事?”
“我四妹想去灵月宗,你没有让你的属下照办吧?”她就担心宫玄迟一个点头,她妹妹就跑到灵月宗去了。
“你觉得呢?”宫玄迟双手背在身后,凤眸映照着火光,莫名几人勾人夺魄的美,叫人挪不开眼。
想到这个男人吻过自己不止一次了,二丫脸绯红绯红的。深吸了一口气,“反正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让你的属下乱来,我只希望我妹妹们能平安快乐的长大,别的……”
“你希望有一天,玲儿遇到林府小姐那样的事,落得同样的结果吗?”宫玄迟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如果那夜林小姐有功夫防身,或许又是另一种结局了,只可惜她没有。”
闻言她脑海中浮现出那日见到林贵珠,她一脸的无奈,恐惧和绝望,想到若是有一天玲儿……心中一阵刺痛,她绝不愿意看到那种场景,可是她也不能时时保护在玲儿三妞身边,心中矛盾交织,宫玄迟说得对,如果林贵珠擅长舞刀弄棍,那夜或许结局就不一样了。
林贵珠今年也就十三岁,却遇了那样的事,想到那个灵墟真人说的话,或许玲儿的处境更加危险。
思量了半晌,二丫抬头,“你能不能保证玲儿在灵月宗是安全的,否则我也不放心。”
对于二丫的回答,宫玄迟觉得是在意料之中,“这个你不用担心,灵月宗是名门正派,能进去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如今以玲儿的资质,不出意外是一定能进的。”
二丫对于这些事知之甚少,便拜托了宫玄迟帮忙,宫玄迟也答应了,她这才转身上了马车。
“三堂妹,在忙什么呢?”人还未到,陆春荷的声音已经传进来了,芷兰一听皱了皱眉,这位陆姑娘近来是日日必来芳华阁,整日围着自家三小姐转个不停。
“堂姐怎么又来了?”三妞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听女先生讲课了,见陆春荷进来,略有些不喜。
“三妹妹说的什么话,咱们姐妹同样年纪,姐姐自是有很多心里话想对妹妹说,做什么这么见外啊。”陆春荷作势皱了皱眉,一副伤心的样子。
三妞这才缓和了脸色,“堂姐有何事就快些说吧,我这会儿要去听女先生讲课呢。”
“哎哟,姐姐怎么忘了妹妹还有事呢,这样吧,你先去,姐姐在这里等你回来,快些啊!”陆春荷说着就坐了下来,这陆鸣凤待她的两个妹妹是真不错,这里样样精致,与她住的那院子比,当真好上太多了。
原本三妞让人收拾了靠近紫华阁的梨棠院给她们住,只是后来又被二丫调到了偏僻的落梅阁住,这里偏僻无人,靠近后花园,显得冷清,她自是不喜欢。
三妞听她这么说了,也没有再说什么,带着芷兰去上课了。
陆春荷坐在屋子里,院子中只有那个长相俏丽的丫鬟在打扫,四周看了看,三妞平日梳妆的妆台上几个精致的木盒引起了陆春荷的好奇,她走到妆台前,拿起其中一个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对赤金红宝石对簪,看得她直眼红,同样的年纪,凭什么陆青禾就能有这些漂亮名贵的首饰。心中也愈发坚定了要亲近陆青禾的心思。
坐下盯着那些各式各样的珠花簪子半晌,陆春荷拿起那对赤金红宝石对簪,戴在头上对镜看,果真人靠衣装马靠鞍,感觉镜中似乎那人也美如天仙,忍不住笑出了声。
“堂姐在做什么?”一道明亮的童声响起,陆春荷手一颤,手上的一只翠玉簪落在地上,脆响一声裂成两半。
玲儿走近陆春荷,“我姐姐允许你动她的东西了吗?”
陆春荷见只有她一个小丫头,刚才的怯弱瞬间消失,厉声道:“做什么?你一个小丫头也敢质问我,我可是你堂姐,你个不尊长幼的小东西!”
玲儿向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被陆春荷这么一凶,反而也生了火气,“请你出去,这是我和我三姐姐的屋子,不欢迎你,你还打碎了三姐姐的簪子,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三姐姐!”
还未等她走出去,陆春荷竟然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小姑娘头发不长,很快就挣开了,玲儿刚刚练武回来,身边也没有个丫鬟,陆春荷瞅准了这点,一脚将玲儿踹倒在地。
一个小丫头也敢来和她较量,陆春荷正得意,忽觉脸上一疼,接着就是滚烫的触感,疼得她当场就跳了起来,玲儿一脸怒气的拎着茶壶,站在陆春荷不远处。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三妞赶回来就看到这副场面,陆春荷的脸烫得红彤彤的,不过那茶水已经放了好一会儿了,没有烫毁容。
“她刚刚偷偷动了姐姐东西,还把姐姐的簪子摔碎了。”玲儿气呼呼道:“见我要去给姐姐报信,还打我!”
闻言三妞心中一惊,天哪,她若是晚些回来,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陆春荷见三妞回来,哭诉道:“我一个寄人篱下的人,哪里敢和玲儿小姐闹啊,堂妹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看我这脸被玲儿小姐泼开水烫成这样了!”说着便戚戚艾艾的哭了起来。
“行了,你快回去吧,别在这里哭了!”三妞心里恼火,也不知该听谁的,遂让陆春荷先回去。
玲儿也没有说什么了,陆春荷的脸烫成那样,不养一段时间怕是不能出来见人了。三妞把地上碎了的簪子捡起来,也没有多心疼,总归不过是些添妆奁盒的物什,她还未及笄,也用不上。
“玲儿,你有没有伤着?”三妞担心玲儿伤着了,蹲下轻声问,玲儿白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真想念姐姐在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敢欺负她,哼!
见玲儿不理自己,三妞以为她这是闹小孩子脾气,也没有多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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