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烟柳满皇都章一百四十九恰逢巧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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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暖风吹过,柳芙并不觉得热。反而背心原本就湿了汗,被风一吹,浑身上下都随之打了个寒颤。
手捧锦盒不知该如何是好,加之腹痛难忍,柳芙抬眼看向姬无渊,还没来得及反应,竟双眼一黑,晕倒了!
“芙妹妹!”
姬无渊眼看柳芙脸色惨白地直接坠地,吓得冲了过去:“芙妹妹,怒怎么了!”
不敢耽搁,姬无渊只得横腰抱起柳芙,对房太医使了个眼色,连同方公公,三人一起将昏迷的不省人事的柳芙带回了东宫寝殿。
“房太医,她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到底怎么回事儿!”
还未来得及放下怀中人儿,姬无渊已经一路焦急地问了房太医不下十遍这个问题。
“之前因为暑气太大,燥热不汗,加之妇症发作,所以才闭窍晕了过去。”眼看进了寝殿,太子放下柳芙,房太医顾不得用丝帕遮挡,直接就把了脉,赶紧回头道:“还请太子命人那些冰块过来,降降房中温度,再那些艾叶过来熏蒸着。”
简单吩咐完这些,房太医便不再多言,又是掐人中,又是施针的,不一会儿就忙得满头大汗了,加上太子在一旁不停的询问,关切之心甚重,压力更是不小。
而方公公更是一接到房太医的吩咐就赶紧亲自去张罗冰块儿和熏炉过来,一刻也不敢耽搁。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房太医终于才松了口气:“好了,看脸色和脉象,柳小姐应该等一会儿就能醒来了。”
“房太医,辛苦你了。”姬无渊听了太医的话,也跟着整颗心放了下来,上前一步来到了床榻边,低首一脸疼惜地看着柳芙。
“院判大人,您过来坐下歇息一下,喝口水吧。”方公公见状,轻轻开口:“您也累了。”
“老夫无妨,太子,还是先给柳小姐服下朱果才是。”房太医却摆了摆手,指着屋中圆桌上方公公从地上捡起来放到哪儿的锦盒:“之前不敢用,是因为柳小姐燥气上涌,这朱果乃大补之物,怕适得其反。如今柳小姐脉象平稳,恢复正常,赶紧服下,说不定马上就能醒来。”
“那还不快拿过来。”姬无渊一听,面露喜色,向方公公招了招手。
等结果锦盒,姬无渊没有半点犹豫,打开盒子就将一枚颜色嫣红,饱满如鲜摘的梨形果实取出在手:“怎样喂食?”这句话明显是问的房太医。
“挤出汁水滴在柳小姐嘴里便是,果肉不具太大功效,留着等她苏醒后再服下即可。”房太医一边说,一边吩咐方公公:“劳烦方公公过去帮柳小姐坐起来点儿,方便汁水流入口中。”
方公公听了,立即上前挽起袖子,轻手轻脚地将柳芙的后背给撑了起来。
深吸了口气,姬无渊还有些紧张,一手轻托柳芙的小巴,手指从脸颊处略微用力,让她粉唇开启,一手则拿着火龙朱果,轻轻一捏,颜色同样嫣红的汁水便顺而从破开的果皮缝隙中滴落下来,进入了柳芙的口中。
原本还意识昏沉,只能感到浑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的柳芙,随着那朱果果汁滑入口中,顿觉浑身一轻,之前的各种不适也神奇的逐渐随着呼吸平稳而消散不见。
睁眼,便是姬无渊那张明显写满焦急和怜惜之意的俊彦。柳芙发现自己正被对方轻轻环抱住,俏脸不由发红,只挣扎着想要自己起身来。
“芙妹妹,你终于醒了。”姬无渊眼看着面前的人儿水眸微睁,粉颊微红,终于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你先别起来,让房太医再为你把把脉,你顺便好好躺着再休息一会儿才是。”
“芙儿并无大碍了。”柳芙感到原本疼痛难忍的腹部竟全好了,话一说完,立马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太子哥哥,那朱果”
“对,我喂你吃下了朱果的果汁,你才好起来的。”姬无渊点点头,知道柳芙问的是什么,回头往方公公手上看了一眼:“还剩下果肉,你等会让再慢慢实用了,以巩固药效才好。”
还好没全被自己吃掉!
柳芙眼看锦盒中还躺着一颗被捏扁的果实,心下大定。
开玩笑,若是这用来给姬无殇解毒的宝贝落入自己的腹中,柳芙完全能想象出来,等待自己的,或许就是剖腹之刑啊!
姬无殇这一招实在用的太险了,万一自己真的被迫吃下朱果,那他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他不会是有意这样做,等自己吃到朱果后就把自己杀了,然后喝血吃肉?
想到这儿,柳芙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脸色立马就变白了。
“柳小姐,你身上尚有些虚弱,肝气郁结不散,恐是平日里伤神忧心太甚,还请豁达以清明神志,才能真正的药到病除啊!”
一旁上前为柳芙把脉的房太医开口说完,便起身又写了个方子,递给了她:“回头您叫一个伺候的宫女,带着方子去太医院煎药。连服三日即可。”
“多谢房太医,小女子感激不尽。”柳芙将药方折好,妥善放入了袖兜中,又对着姬无渊道:“太子哥哥,芙儿真的没什么了。在此叨扰已久,还得回去玉挽殿。之前南宫小姐与我约好,要一起做绣活儿的。虽然芙儿这身子不爽,一时做不了绣活儿了,但却不好让南宫小姐白等。还是先告辞了吧!”
说着,柳芙已经从床榻上坚持起来了,自顾穿好绣鞋:“今日之事,还请太子哥哥别让其他人知晓了才好”
看着柳芙微微脸红,娇羞怯怯的样子,姬无渊哪里有不答应的,点头道:“芙妹妹放心,不但我不会说出去,房太医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对么?”这一问,却是转而面向房太医的。
“医患之间,最要紧是保密。老臣自然不会多言半句。”房太医赶紧表了态。
“芙妹妹,你真的没事儿了?”姬无渊不想柳芙太早离开,怕她身子还未恢复,却又劝了起来:“若你怕南宫小姐白等,让方韩过去知会一声便可。”
“芙儿可不敢。”柳芙侧了侧头,娇然一笑:“若是如此,在南宫姐姐眼里看来,岂不是芙儿真的没事儿了,太子哥哥您就放心吧。这朱果我就笑纳了,回头,芙儿一定亲手制一支香囊,作为回礼赠予太子哥哥,聊表芙儿感激之情。”
言罢,柳芙也不耽搁,施了一礼,随手将锦盒合上,揣在怀里便退下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