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皇后

第二百零一章 月杳之死

正文第二百零一章月杳之死

正文第二百零一章月杳之死

“那你是如何询问尔珍的情况呢?”姚玟嬿瞪着眼珠儿,等待着阿良如何解释。

阿良看似乖巧地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回答着:“回娘娘的话,奴才询问了尔珍姑姑什么时候能回来,也就是这些。”

话落,阿良时不时地看向月杳,顺便挤着眼睛,好似在为她掩盖着什么。

“你放肆!本宫面前也容你们交头接耳?”姚玟嬿甚是气氛,抬腿便狠狠地踹了阿良一脚,继而呵斥道:“还不说实话?”

月杳自是一头雾水,她不明白阿良为何要为自己遮遮掩掩,不过歪打正着,倒是能掩盖自己想要取尔珍而代之的野心。

“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敢了!”阿良接二连三的求饶,竟是连头也给磕破了。

“奴才……奴才是询问了恭昭容,尔珍死了没有,若是没死……还请恭昭容给个痛快,反正……反正还不如死在外面!”

话落,阿良便缩着身子,连头也不敢抬。

“你这狗奴才,本宫何曾让你这般说了?真是该死!”如今姚玟嬿已经起了杀心,阿良如此诋毁自己,即便是死个几百次,都不为过!

“娘娘明察!是月杳姐姐命奴才这么说的,月杳姐姐这么交待奴才的,然后又命奴才去崇德殿寻子衿姑娘!”阿良一脸无辜,加上自从来到姚玟嬿身边伺候,行为也算是乖巧谨慎,伺候的极为妥帖,更是让人寻不出毛病来,听闻阿良这么一说,姚玟嬿瞬间明白了。

原来,潜伏在自己身边的人,竟是月杳!若是这样,那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叶汐月所知晓,这也是为何今日叶氏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透着一股狠劲儿,原来竟是出了内鬼!

“贱人!贱人!枉费本宫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存了这样不可告人的心!真是恩将仇报!”

姚玟嬿抬起手,将金步摇从发髻上抽出,狠狠地扎在了月杳的身上,月杳连连吃痛,殿内瞬间哭喊声连连。

“娘娘!奴婢冤枉啊!怎么可能是奴婢呢!”

月杳打着滚儿,姚玟嬿气不过,便死死地踩着月杳的发髻,想要亲手责罚这个贱人,却发现常日养尊处优,却是连一点力气也没有。

“阿良,你来。给本宫往死里打,让这个贱人明白,背叛本宫是什么下场!”话落,姚玟嬿狠狠地踢了月杳的脑袋,嫔妃的绣鞋上头都是坠着流苏珍珠,这一踢,竟是踢的月杳,头破血流。

阿良领命,脑海中瞬间浮现起了芝兰惨死时的情景,他扬手,狠狠地催在了月杳的腹部,月杳哪里经得起这般的折磨,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阿良只觉得脸上温热,伸出衣袖抹了一把,竟然都是月杳的血。

“本宫问你,可是你授意,让尔珍死在沁芳宫!”

月杳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娘娘,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姚玟嬿不听月杳是如何解释的,继续咄咄逼人:“那你是否对阿良说过那样的话?嗯?”

这话……月杳倒是有印象,话是自己说出来的,当初只觉得在阿良面前炫耀一番,谁知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奴婢……确实说过……”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姚玟嬿终于知道为何这件事暴露的如此之快,为何戚璟瑶这么容易便脱离了险境,又是为何陛下如此的信任那戚氏,竟然不信她有私通之事!

原是月杳这个贱人!

“阿良。”一记眼色,阿良瞬间会意,姚玟嬿再也不想顾及太多,今日所经历的提心吊胆哪怕是现在想起来,姚玟嬿都是阵阵后怕,当务之急便是将月杳处理掉,叶汐月那边没有了证据,即便是说出真相又如何,怕也是诬陷自己呢。

姚玟嬿款款迈入了寝殿,而身后再一次响起了月杳的呼喊求救声。

她渐渐地扬起了嘴角,除了姚玟嬿自己,任何人的生命在她眼前,都犹如草芥一般,不值得一提,只有自己活着,任何的人死活,与她姚玟嬿无关。

阿良见姚玟嬿已经进入了寝殿,便握紧了拳头,芝兰的一颦一笑都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连带着死去的惨状,他都不敢忘却。

芝兰是被捅瞎了一只眼,阿良都还记得,他扬起拳头,上面突出的骨头锤向了月杳的眼睛,仅此一下,月杳便痛的昏了过去。

一旁的尔珍早已看傻了,她从来没见过阿良如此发狠的时候,月杳的眼珠儿都被他给打碎,他挥舞着拳头,一下一下,扬起又落下,好似不知疲惫。

直到月杳口吐血沫,疼的死去活来,可阿良依旧想折磨她,那么好的芝兰她们都忍心糟蹋,如今让月杳死的痛苦一点,又算的了什么?

无论自己对月杳多么发狠,芝兰……终究是回不来了。

阿良聚集了全身的力气,高高地举起了拳头,狠狠地落在了月杳的颈子上,就这一下过后,月杳……终是断了气。

乱蹬着的双腿,也骤然停了下来,再也不动了。

彼时的阿良浑身是血,月杳死的极其惨烈,比当初的芝兰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尔珍有些诧异,她明白阿良是何等的愤恨,可当她亲眼所见时,还是被吓得不轻。

月杳流了不少的血,广阳殿的地毯上都是斑斑血迹,尔珍一言不发地坐在了一旁,她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下,若非恭嫔主,此时死的,便是自己。

劫后余生的喜悦令尔珍激动不已,不觉间泪水已经湿了眼眶,可当尔珍看向阿良时,他也是低着头,久久没有起身,可尔珍看的清楚,豆大的泪珠正在从阿良的眼中落出。

原来,他在哭。

这一刻尔珍明白了,这个看似杀人不眨眼的唯唯诺诺的小太监,才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可真正如荣妃那般锦衣玉食,雍容华贵之流,才是活着的魔鬼。

“良公公……请节哀。”

半晌,尔珍才小声地说了这一句,姚玟嬿人在寝殿,自己不能有太多安慰的话对阿良说,不过就像恭昭容所说,这一切自有定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