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掌柜很有把握的样子,纪颜宁沉思片刻,随即点头道:“可以,钱不是问题,但是东西必须要满意才行。”
掌柜看纪颜宁如此大方的模样,笑得更加谄媚了。
他上前说道:“这定金要一百两银子。”
珍珠更加不愿:“你们这店怎么这样,我们东西还没见过呢,你开口要价这么贵就罢了,还要一百两的定金,过分了!”
掌柜说道:“我们姚记的名声一向很好,如果客官们不行都可以问问这常来店里的人,他们定然知道的。更何况我们铺子生意还不错,不至于为了一百两银子而坑骗客官。”
纪颜宁开口道:“付了定金,什么时候可以得到这样的灯笼?我们在凉州城的时间不多,不喜欢耽搁太久。”
掌柜地说道:“既然是定制,那定然是好花些时间的,怎么说也得五六天。”
“五天后我过来拿东西。”纪颜宁开口道,她看向了珍珠。
珍珠听到自家大小姐这么说,定然就是要那个灯笼不可,她有些不耐地看了一眼那个掌柜,仍是掏出了钱袋子,付了一百两的定金。
一看纪颜宁就是不缺钱的富家小姐,掌柜地殷勤地说道:“您就放心吧,定然会让您满意的。”
他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身边一股寒意,抬头一看,又正对上了容澈冰冷的双眸,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下来。
掌柜讪讪地问道:“不知道两位住哪里,若是有了成品,我们铺子也好可以告知两位客官。”
纪颜宁说道:“送到源安客栈即可,我姓纪。”
“好咧,纪姑娘就等着吧。”掌柜说道。
纪颜宁和容澈一行人走出了这个灯笼铺子。
出了铺子,珍珠上前就对纪颜宁说道:“大小姐,那灯笼确实好看,但也不是非要不可,奴婢就觉着那灯笼根本不止这个价。更何况,那个掌柜怪怪的。”
纪颜宁说道:“无妨,我只是想要那个灯笼而已。”
她的意识之中,就是想要那个灯笼。
既然他们都说这个姚记灯笼声誉不错,生意一直都很好,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价值千两的灯笼,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一众人等回了客栈休息,回来的时候锦鹤已经从衙门里回来了。
“回大小姐,今日您让属下查的案子,那个男子是自杀而亡。”锦鹤说道。
听到锦鹤的话,纪颜宁微微挑眉,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自杀而亡?”
锦鹤颔首:“按衙门里的仵作检查确实是自杀而亡。而且小姐所说的灯笼,属下并没有找到。”
他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给纪颜宁听。
这人名叫赵贵,是个生意人,家中倒是富裕,不过这两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他的铺子连连亏损,赔了不少,越发的捉衿见肘,至于临死前都接触过什么人,这些查不出来。
赵贵的生意惨败之后,性子变得越发的可怕,所以家中的人也不敢去管他。
没想到今天居然就死了,还死得稀里糊涂的。
纪颜宁蹙眉,不过一想到那个灯笼价值不低,就算是被人拿走了也是说得过去的。
珍珠听到锦鹤这么一说,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讪讪地说道:“他不会是因为我撞坏了那个灯笼,所以就想不公开自杀了吧?”
她的心里有些忐忑,不管怎么说,弄坏了那人价值千两的灯笼的人,确实是她。
纪颜宁看向了珍珠,说道:“不要乱想,不过是个灯笼而已,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人去寻死呢?”
珍珠想了想,点头道:“说得也是。”
赵贵的事情虽然蹊跷,但不在纪颜宁和容澈管的范围之内,更何况还是自杀,更是不用再继续细查下去。
容澈还在盯着庄子上的事情,只是查出来,这个庄子的主人姓姚,叫姚昀。
但是对付一直说这个庄子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转卖的。
原本以为来了凉州几天就可以完成这件事然后回长安,没想到这个庄子上的问题却是有些棘手。
让纪颜宁有些意外的是,灯笼铺子的掌柜第二天就亲自来到了客栈里找到了她。
和掌柜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穿着一身墨绿色长袍,方正的脸,目光明亮。
看见纪颜宁从楼上下来,那掌柜地急忙上前道:“纪姑娘!”
纪颜宁看着这个灯笼铺子的掌柜,微微蹙眉:“怎么,灯笼做好了?”
掌柜得有些为难道:“其实,我们是来退定金的。”
“昨儿还答应得好好的,说是你们铺子有多厉害,收定金的时候眼睛都不眨。怎么现在觉得自己做不了,这是在糊弄我们啊?”珍珠听到掌柜的话,也有些不悦。
她早就看这掌柜有些不顺眼了。
掌柜听到珍珠的话,说道:“这是我们的疏忽,为此我们东家特地前来给纪姑娘赔罪。”
纪颜宁已经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目光看向了掌柜手中指过去的男子。
身着墨绿色长袍的男子上前,拱手道:“我是姚记灯笼铺子的东家,姚昀。对于纪姑娘定做灯笼,实在是很抱歉,不能接受姑娘的单子了。”
纪颜宁打量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姚昀。
“你就是姚昀?”纪颜宁问道。
姚昀听到纪颜宁的问话,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解:“姑娘认识在下?”
纪颜宁道:“灯笼可以不要,但是我想要城郊外的一处庄子,听说那是你名下的庄子,不知可否转让给我?价钱好说。”
对她来说,钱还真不是问题。
“城郊的庄子?”姚昀眸子微动,开口说道,“姚某在城郊只有一个庄子,但是那个庄子是我们铺子用来做灯笼的,而且风水不错,听说能旺生意,所以那个庄子是不不会转卖的。”
纪颜宁听到姚昀的话,开口道:“我说过了,钱不是问题,灯笼我也可以不要,但是这个庄子,不管你同不同意,都只能是我的。”
在这个问题上,她根本不想让步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