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梁季还是不愿意相信只是障眼法，开口道：“牛校长，不知……那名学生现在何处？”凌剑瑞他知道是假的，那个学生明明中枪了，人没有站在面前，他不信！
那名学生自然还在装死，校长给高致一个手势。
高致点点头，走向人群，不一会带着已经‘死’了的学生，站在方梁季面前，粉碎他心头最后一点希望。
“同学，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校长温和的态度，化解这位学生的紧张，他略显激动的道：“回校长，我身体很好，可以继续上课！”
校长摸摸他的头，“今天表现的很好。先回去休息，明天以更好的状态，迎接更美好的明天。”
“是！”
安抚好学生，校长交代学生们继续，带着黑衣人们浩浩荡荡的离开。
晚会变演习，谁还有心情玩下去，校长离开后，学生们也跟着离开。
无名岛的冬天，大雪纷飞，这场雪已经连下了两个月，地面的雪早上清理，晚上又积到脚脖子厚，踩在上面发出吱嘎响。
“西西……雨桐……西西……”
呼叫声从背后传来，程西西和林雨桐停下脚步，回头看到许安志奋力朝她们跑来，他背后是步伐不紧不慢的猛虎队队员。
走近后，许安志不高兴的抱怨，“你们怎么走这么快，眨眼就不见人了。”
程西西笑了笑，“礼堂这多人，我们人小目标小，看不到人很正常。”绝口不提，她们看着猛虎队的人出礼堂。
“唉，好不容易碰上，还没好好聚聚，就被演习搞砸了。”许安志说着话题一转，目光落在林雨桐身上，“雨桐，好久没见，你长高了不少。”
林雨桐羞涩的抿抿唇，“无名岛伙食比较好。”
在张家的那几年，动不动挨饿，身体有些营养不良，12岁的她比7岁的程西西只高半个脑袋。
到了无名岛后，三餐定时，身体就跟抽条似的见风长，瘦一如既往的瘦，却初显少女风姿。
“瞎说。”许安志反驳道：“这伙食哪算好，来无名岛之前，我是个一百二十斤的大胖子，看看我现在瘦的。”说罢在扎实的肚皮上捏了下，皮都不带起皱的。
“无名岛伙食好不好，要看跟什么比方比。”程西西目光在他肚子上溜了一圈，打趣道：“这肚子要是长出来，你还动的起来麽？”
“那不好说，我爸他就胖，武术也很厉害……”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笑声传到后面的猛虎队中，云霓忍不住抱怨道：“这个死许安志，笑的这么开心，干脆跟她们组队算了。”
“云霓！”秦明昊警告的扫了她一眼，“说话要过脑子！”
气氛瞬间变得严肃，舒怀恩不着痕迹的腿了下云霓，边嬉皮笑脸的说：“老大，云霓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没坏心。”
云霓低着头，向秦明昊认错，“对不起。”
猛虎队其他队员也帮忙打圆场，秦明昊态度软下来，依然口吻严厉的说：“大家都是一个队的战友，再说这种话就别怪我不客气！大家都有私生活，要是羡慕许安志跟她们嘻嘻哈哈，你可以跟她们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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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霓嘟囔着嘴，“我才不要跟小偷做朋友。”
秦明昊扫了她一眼，“大家都是队友，这种话当着安志的面就不要说了。”
“哦。”云霓应了声，过了抬起头，继续讲：“老大，那你能不能让许安志别和她们做朋友了？败坏我们猛虎队的名声。”
想到有次别人指着他们说，猛虎队的人和小偷做朋友，她特别恼怒程西西和林雨桐两人！
舒怀恩用力戳了下云霓的脑袋，“傻了吗你？这是许安志的私生活，老大拿什么管？”
李超阳往这边看了一眼，云霓在队长和舒怀恩面前很乖巧，到了其他队友面前，变得特别趾高气昂。
前面说说笑笑的三人，在岔道上停下脚步。
许安志略带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哦，我今晚还要训练，赢了捷豹队那群龟孙子后，再来找你们玩。”
“好，那你快去吧。”
程西西和林雨桐看着许安志和猛虎队其他队员走后，才离开。
她们的目标是办事处。
办事处的二楼，沈锋毅准备了一桌子好菜，没吃晚饭的两个人，上楼梯的时候就闻到饭菜香味了。
红烧排骨，清蒸鲈鱼，白斩鸡，啤酒鸭，烧菜心……
程西西一脸感动的说：“师傅，您太好了，绝对可以再活100年。”
沈锋毅冷冷两个字把她打回原形：“浮夸。”
林雨桐含蓄得多，也显得真诚许多，“师傅，您辛苦了，这么晚还为我们张罗这么一大桌。”
沈锋毅对她态度柔和很多，招呼人坐了后，慢悠悠地道：“菜是食堂送来的，这一桌子我也吃不完，正好你们来了，就一起。”
“……”林雨桐刚涌上的小感动吧嗒一下，碎了。
别看程西西喜欢在沈锋毅耍宝，规矩遵守的非常严格，肚子饿得不行，等沈锋毅下筷后，才动筷子。
俗话酒过三巡，谈正事。
程西西喝的虽然是沈锋毅准备的果汁，放下杯子后，说正事：“师傅，您早就知道今晚有演习吗？”
沈锋毅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句。
坦白的这么干脆，程西西后面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用筷子戳戳碗里的红烧猪蹄，低沉的说：“您怎么不跟我们透个声，亏的我们这么信任您。”
林雨桐在桌子下面撞了一下她的腿，当师傅的面儿说这话，也不怕惹恼师傅。
沈锋毅放在碗筷，把程西西的头碗里抓起来，严肃道：“捷径有很多，但都是虚无的。只有自己经历过的，走过的，才是你真正拥有的。”
林雨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程西西则羞红了脸，声若蚊蝇，“……我……就开玩笑……”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
沈锋毅皮笑肉不笑的扯下嘴角，脸上的疤痕透着阴森，凉气嗖嗖的往程西西身上钻，“要不是开玩笑，我早把你大卸八块扔出去了。”
程西西暗自给他点个赞：狠，真狠！